将其冲得七零八落。
在远处一处小山丘上,中军都督同知万遵祥一身便服,站在那里观看。他把单筒望远镜递给身后的其他几位同样便服的京营将领和军官。
“徐老三,你们神机营打出这样的章法来吗?”
“打不出来。”那个徐老三老实地答道,“排队前进,不管不顾,一直走到离敌人二三十步,抵着人家胸口开火,然后再用刺刀直接上前捅。太他娘的凶残。我们神机营的兵做不到。”
“还有他们对火炮的运用,简直神了啊。灵活机动,每次都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集中使用,一打就出效果。而且跟火枪兵一样,都他娘的是顶着人家胸口开炮,太...太他娘的凶残了。”
另一个军官心有余悸地说道。
万遵祥转过头去,对着手下这些人说道:“以前你们总说人家是秀才纸上谈兵,打赢都是侥幸。现在知道人家并非浪得虚名吧,好生学着吧。”
“老大人,我们学了有个毛用。人家是新编练的兵,想怎么练就怎么练?我们京营,一切都要按祖宗规矩来,稍微改一下,就会被人骂大逆不道。怎么学?”
听着属下的牢骚话,万遵祥默不作声,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战场。那里枪炮声已经稀落,到处是号声和铜哨声,官兵们正在组织一道大网,将溃散的数万盐户青壮们都兜起来。
在另外一处的小山丘上,隋黎檀目睹了这一切,最后转头对一位中年男子幽幽地说道:“父亲,有岑益之在东南,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盛国公目光深邃,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