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出事,那里是苦寒之地,岑益之肯定不愿让老师受苦,会自告奋勇征讨。昱明公留在江淮,万一有事,他振臂一呼,门下弟子汇集,我们死得更快些。”
“是啊,还差一处。”陆成繁像是刚刚想起这茬,“贤侄,你知道安南那边的情况吗?”
“世叔,我依稀听说,那里分南北朝,两家打来打去的,都姓阮。”
“北阮是地方豪强,南阮是世家,他们俩分了安南国王的江山,打了二十多年。不过最近南阮的大君雄才武略,不知从哪里得了渠道,居然跟天竺的因吉利人勾搭上,得了三艘泰西横帆炮船,还有好几千枝火枪。”
说到这里,陆成繁凑过头来,故作神秘,“听说啊,南阮军里还有上百的因吉利军官呢,帮他练兵。一下子就抖起来。一口气打到清化、升龙府,把北阮赶到凉山奠边去了。”
“这个南阮打了几场胜仗,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居然派人向越秀投书,说南桂是他安南国的故疆。你说,再这么下去,两广不得派个人过去看着点。谁合适?当然是昱明公啊!哈哈!”
看着陆成繁又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隋黎檀心里有数了。南阮与因吉利勾结,说不定就是他牵针引线的。
这位世叔,与越秀西关商会的关系很深,是那边瓷器、丝绸、茶叶的大供应商。而西关商会最来钱的航线就是越秀到天竺,,跟天竺的因吉利东天竺公司勾勾搭搭。
想着想着,隋黎檀也笑了,“世叔,神机妙算,小侄甘拜下风。既然你都安排好了,就让小侄陪世叔疯一场又如何!”
“好,好,好!这世界,原本就应该是疯子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