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的。现在东南事变,不知父皇选定东南戡乱平叛的主帅没有?”
汪置听明白了,她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王爷是想替皇上排忧解难,自告奋勇地想去江宁做这个主帅,主持戡乱平叛一事?”
“不怕六妹笑话,我长这么大,没能替父皇和朝廷立下半分功劳,心中实在有愧。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我想毛遂自荐,去江宁城愿冒矢石之险,只求能尽快平定乱事,让父皇少操心,让朝廷少伤些元气。”
汪置心里冷冷一笑。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为了那张龙椅。
要是往常这种平叛讨逆的主帅,广顺王和广安王是避之不及。去前线带兵打仗,风险巨大不说,万一打输了,那就名誉扫地。
打赢了,我都是王爷了,军功再大还能升到哪里去?直接升做天子吗?
但是这一回不同。
谁要是被皇上选中,任命为钦差大臣,奉旨南下充任主帅,就意味着在夺嫡的道路上抢到巨大的先机。
汪置知道,在两位皇兄心里,都觉得这场东南平乱战事,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只管去,在江宁城享着福,然后前方打仗有万遵祥等将领,粮草有魏国显等人转运,民政有徐达贤等人料理。
等到众臣合力,把乱贼平定,天大的一份军功就会落到头上。在那个时候,被立为储君就是万民归心、顺理成章的事情。
“王爷,既然你想自告奋勇去江宁城为主帅,心中可有平叛的大致方略?”
广顺王听了汪置的话,忍不住一愣,我有个毛的方略。
我只是去当主帅,做做样子,又不是真的去领兵打仗。要是皇子主帅都亲自上战场了,还要那些能臣猛将干什么?
不过广顺王有急智,摇头晃脑地说道:“东南战事,父皇早就洞悉情势,料敌在先,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去了江宁,只需要按步照班,再知人善用...定可早息战事。”
广顺王说了一大通,在汪置的耳朵里,全是泛泛而谈的废话。
她在岑国璋身边待过,见识过这位是怎么打仗的。眼界高了,广顺王这番表演在她看来,就是形同儿戏。
你自己刚才还说东南对于国朝来说,是如何的重要,天下最大的粮仓和钱库都在这里,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重要的地方,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却没有放在心上。
只想着去江宁当主帅抢首功,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仗该如何打。
汪置想到这里,刚才因为广顺王一番言语而产生的那些亲近,荡然无存。
自己的这位五哥,今天来找自己,完全是为了让自己帮他夺下主帅的位置。此前的那些话语,怕是精心设计出来,故意来讨好自己的吧。
“王爷,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想举荐你为主帅,我力有所逮。不过我愿意在一旁打听打听,遇到合适的机会,帮你说说好话。只能做到这一步。”
广顺王心里肯定不满意。
他恨不得汪置拍着胸脯作保证,全力以赴去促成这件事。但嘴长人家身上,想什么时候开口,开口时愿不愿说好话,全凭自己意愿。
广顺王满脸笑容地说道:“六妹从小与我亲近,这点忙肯定是愿意帮的。你时常在父皇身边,又说得上话。你说一句,抵得上我们说十句一百句。”
说到这里,广顺王顿了顿,话锋一转,“六妹也知道,我们的皇兄是位什么样的人。他去了江宁,只怕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实话,我真不是贪墨那份军功。”
广顺王语气变得极其诚恳,
“我都是王爷了,再不济做个安乐王爷,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拿军功又如何?顶多加些俸禄,增加些食邑。我真是担心皇兄去了江宁,肆意妄为,坏了父皇的大计。唉,我这拳拳真心实意,还希望六妹能理解。”
汪置听完后,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