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
墨寒无奈叹了一声。她能理解江星河过去的艰辛和无助,更能理解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和憋屈,一朝释放心中积怨,他如何能平心静气?
“很快就会好的。”墨寒拍了拍江星河的背。
……
话说回来,江老爷不是亲自去了郦县么,为何会无功而返呢。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直到何良瑜来探望江星河时,偶然说话聊起了。
“我爹给我来信了。信中说,江老爷去了县衙里,一方面先去牢中疏通关系,请狱卒们不要为难江俊才;另一方面,则是去到我家中,对我爹软磨硬泡许以重利。”何良瑜忽而说起这事儿。
江星河一听,抬起了眸子询问道“舅父答应他了吗?”
何良瑜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答应他。我爹将他打发回来了,只说过几天会给消息。”
“那看来是没戏了。”江星河笑了笑。
“这种关头,我爹如何都不可能徇私枉法的。”何良瑜道“前两个月我就有听说,朝廷派遣了钦差大臣巡访各地,差不多要到青州境内了。”
江星河眉头一挑“原来如此,舅父的做法是对的。朝廷的钦差大臣就在青州境内的话,谁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办差。要是为了江俊才的破事搭上仕途,那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何良瑜也是点头赞同,“可不就是这样嘛。因此,即便姑父许诺了重利,我爹也是不肯轻易松口。不过我估摸着,这两日我爹就会给姑父去信了。”
江星河问“会照律法严判吗?”
“我也不确定,我爹应是有自己的考虑吧。可以肯定的是,绝无可能无罪,只看判得是轻是重了。”何良瑜说道。
江星河颔首。
翌日,一封从郦县送来的信,摆在了江老爷的案头上。
江老爷迫不及待打开来看,他一双老眼饱含期盼,逐字逐句读了下去,越是读,双手便越是颤抖,“这回……真的是连天都不帮俊才啊!”
胡氏心慌,六神无主道“老爷,你在说什么呀?你别吓妾身啊!”
“你自己看信吧……”江老爷将信扔在桌上,颓坐了下去。
胡氏颤抖着手拿起信件,看完之后已然泪流满面,她发了疯似的大叫道“怎么会这样!这些是不是他的推托之词,他根本就是站在江星河那头的,所以不肯帮俊才!老爷,你一定要救一救俊才啊!”
江老爷本来也心烦意乱,被胡氏一闹,更是心火旺盛,干脆拍桌而起“我已经在尽我所能了,钱财也花了,脸面也豁出去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胡氏呜呜哭着,根本不理解江老爷的难处,只一味的哭闹“俊才他是你的儿子啊,老爷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江老爷厌倦了。早些年,他贪图胡氏貌美,又小有家财,便偷偷养起了外室。这事他一直瞒得死死的,何氏到死都不知这么一回事。
可是时至今日,他才恍然明白了胡氏和何氏的差距。
何氏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大家闺秀,她接受了何家家风的正统教育,性情温和,贤慧大方,绝对是个贤妻良母。
可胡氏呢。小门小户出身,也不是个自爱检点的,否则又怎会甘愿为人外室?
即便后来何氏过世,胡氏登堂入室了。可她依旧改不了她身上的那股小家子气。遇到事情就只会哭闹,根本不会动自己的脑子。
而胡氏教出来的孩子,更是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放浪形骸,无媒苟合、荒诞不经,连污奸妇女这种出格事情都做出来了。这就是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大郎说俊才自作自受,还真是说对了。
“你出去吧,不要烦我。”想通了一些缘由,江老爷疲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