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和破劫关键的,是那孽宗真传练玉楼。”
“此人也是个小心眼记仇的,遁走时还用一道孽气标记了我,显然是打算日后找我寻仇。”
“也是正好,我体内度劫秘法也指向此人,这才没将那孽气清除。”
“练玉楼既是那萧沉舟男宠,又与九皇子朱启勾连,他必定知晓魔都如今在酝酿的大灾劫究竟是什么?”
“若在其找我寻仇时,我能提前设下陷阱……”
陶潜眉头紧锁,暗自思量。
虽说他是重宝在身,靠山多多的灵宝宗本代真传。
可人练玉楼来头更是不小,孽宗真传不说,前世还是一位魔道巨擘。
虽说有一个小小优势是陶潜知道练玉楼底细,后者却不知陶潜根底,只以为他是一头特殊些的龙妖。
但这优势,却不足以让陶潜有把握坑杀了练玉楼,说不得还要阴沟里翻船。
“嗯?我不是有随身老爷爷么,何必自己瞎想?”
“当初回仙镜说,秘魔宗、孽宗、魔佛寺三家,经常欺凌太上魔宗。”
“都是同道,作为秘魔宗老前辈的袁公,知道如何坑杀孽宗之人,这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吧?”
这几道念头一出,陶潜也不耽搁,立刻便传音过去。
未多时,袁公那难得蕴着一丝惊奇的声音传来。
“欲孽天书?练玉楼?”
“我知道是谁了,小子你麻烦大了。”
“想来你也知晓我们秘魔修士,个个都是无法无天之辈,修行界不论是道魔佛妖,还是那些所谓的千年世家,就没有我们不敢打的。”
“但偶尔,也有些势力和人物我们也懒得去招惹,孽宗就是其中之一。”
“孽宗修士,几乎都是神经病。”
“当年我秘魔宗还在时,曾与孽宗有过一次交流,彼时有一个孽宗小辈,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神通手段虽稚嫩,却诡异非常,兼之性情扭曲,被他连败了我秘魔好几位弟子,最后挨了我那宝贝弟子一记荡魔……如今想来,那小辈正是姓练,不过那时他名字应是练红裳。”
“此人在我面前是小辈,可在你面前,自然是一老前辈了。”
“他转世重修,估计九次孽劫之后就得圆满,若让他顺势破开道化境,道途就算走我前面去了。”
袁公一番话,彻底揭了那练玉楼的根脚。
同时,也让陶潜面色微变。
不难听出,练玉楼来历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些。
这般人物能被他陶大真人用陷阱坑死?
下意识的,陶潜有些怂了。
一边考虑要不要清除那一道孽气,一边又真诚且不要脸的向袁公讨教道:
“袁公,我如今学了舍身剑诀,也算是您老人家的外传弟子了,弟子喊您老一声师尊都不过分。”
“您老作为秘魔宗前辈,要对付区区一个孽宗小辈,必是手到擒来,不知袁公可有秘法教我?”
陶潜传音这两句。
良久,得了很直接的回应。
“呸!”
“你这小子不止滑头,还面皮极厚。”
“怪道多宝这厮惫懒这么多年,临了临了竟然愿意收徒弟了,敢情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被怒喷一通,陶潜毫不动气。
相反,还笑呵呵的又传音过去。
“您老教训得是,弟子有时也觉师尊实在是惫懒了些。”
“说起来当初弟子入门时,被送去妙树大天尊上筑道基,师尊明明知晓上面有三个妖仙图谋不轨却不与我说,弟子天真烂漫,差点便遭了那三妖仙的道。”
“您老评评理,我那师尊是不是太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