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懊悔做不得假。
陈希夷、祁道真几人听了,正要开口安慰。
忽然此时,陶潜开口提醒道:
“钟道友且先放下自惭,此危局虽棘手,却也不是没有解法。”
“我窥见那邪咒后,特意施秘法询问门中师长,师长恰好知悉嬴青帝那邪咒的些许根脚。”
“此咒乃域外邪法,无形无质,中咒者将渐渐变成施法者的奴仆,狂热忠诚且不自知。”
“然此咒的克星却也有,只是颇为稀罕,如元始宗的元始天尊解咒经,或是太上道的……太上正一盟威法箓。”
这几句入耳,钟紫阳猛地转头。
面上,满是兴奋之色,立刻问道:
“当真?”
“是了是了,应是真的,我虽未曾修炼太上正一盟威法箓,但隐约听过,我太上道此法最擅解各类邪法秘咒。”
“容我想想,门中有谁炼了此法?”
“王禅大师兄应是炼了,只他正闭关,暂时请不来。”
“有了,枚宿师兄必也炼了,待回转后我立刻以秘法传讯请他前来,为诸同道解咒。”
钟紫阳说完,众人都是露出欣慰笑意。
陶潜也是如此,他的“真言秘敕”也能解邪咒,但他的仇家外加多宝的仇家实在太多,一旦泄露了身份,届时只怕要引来比嬴青帝可怕得多的敌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必每每都用马甲行事。
知晓邪咒有解法后,场中诸天骄纷纷放下心口大石。
他们知悉真相后最忌惮的便是那神咒,若解不了,日后撕破脸皮时,他们就不得不对昔日同道大开杀戒了。
如今有圆满法,他们也就可以放开手脚来谋算嬴青帝。
祖龙社有如今的威势!
嬴青帝,自是居功至伟,他也是明面上的旗帜和首领。
但其余人的贡献,也同样不小。
如疑似方寸山真传弟子的陈希夷,他入社时间不如钟紫阳久远。
但他对祖龙社的掌控力,却仅次于嬴青帝,算是实质上的二号人物。
此时他忽然开口,点了钟紫阳一点道:
“钟道友不必烦恼,我等与嬴青帝一起建立祖龙社,虽酿成祸事,但也未必就不能变作是幸事。”
“不觉与林道友的提议极有道理,现下新月起义在即,关乎省内数千万民生死,我等暂时不可轻举妄动。”
“佯装不知,顺势革新,直至胜利之日再除了嬴青帝便是。”
“我掌祖龙社内策略谋算,紫阳兄与道真老哥掌医道、丹药之事,杀贼兄弟管着一支佛军,若兰妹妹掌暗杀堂,秦明兄弟和飞蓬兄弟管着法宝、兵器,玉婴妹妹执掌演算堂,不觉兄弟管着部分情报之事,再加上林道友新得的粮草官位置……。”
“我等聚在此地,须臾便可让嬴青帝成一个光杆龟儿子皇帝。”
说到后面,陈希夷来了气,又彪出他的家乡脏话来。
顿了顿,他好似想起什么,转头面向陶潜拱了拱手道:
“说起来我也得谢谢林道友,若无道友揭穿嬴青帝的真面目,日后再败露时,我陈希夷可就要无脸见人了。”
“瞧你出身来历,神通手段皆不比我差,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物赠你,不若送你一个消息罢。”
最后一字落下时。
陶潜脑海中,忽然响起陈希夷的传音:
“林道友,我知你蟾宗有一套异宝九蟾珠遗落在外,我恰巧知晓其中一颗下落。”
“你往钱塘省,银屏市去,那里有一座黄云山,山上盘踞着一头蛤蟆老妖,自称为‘吞天大圣’,口气大,本事也不小,寻常洞玄境修士不够他塞牙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