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
“纵是如此,该杀也得杀。”
“而且得杀绝,杀个彻底干净。”
陶潜打量时,定念头时。
岭上诸禽魔也在瞧着他,见他眉头紧皱,身上杀机汹涌,数百头禽魔顿时有了骚动,皆是面露不快之色。
一边各自传音,一边狞笑着围拢过来。
当先有十几头明显为稀罕血脉的禽魔,互不相让占了第一档,或披袈裟,或敲木鱼,或持禅杖,个个倒是把样子给装足了,只血脉内的顽劣魔性却都改不掉,吵吵嚷嚷的传音入了陶潜耳中:
“你小子便是从南海来的土和尚,有甚颜面请动那三个小辈,要我等陪你做戏,让你杀个精光。”
“无垢佛子?呸,本大王瞧你倒像个采阴和尚,银样镴枪头也似,如你这般的小和尚,本大王一拳一个,保管脑浆都可砸出来。”
“让我等陪你做戏,你倒也不客气,摆出这么一张要打要杀,为民除害的脸来,倒惹得本座心头火起,想锤爆你的脑瓜子。”
“诸位哥哥莫要吓他了,留心给这娃娃唬出屎来,听空蝉那小辈说,这小子背后站着一尊将要道化的老怪物,我等既都是被弃的投影,是本体身上落下的尘土烂肉,陪他做戏一番又何妨?”
“我等虽是弃子,也不好死得这么冤枉,不若与这小娃娃斗斗法,以输赢定得生死。”
“阿弥陀佛……诸位兄弟悟性仍差了些,此子根脚够硬,斗法可,被他杀光可,若要反杀了他却是做不到的,我等真这么做了,那三个小辈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要赶来这里,而后屠光我等,便是这香喷喷的骸泥岭,也要遭推平了去。”
“杀就杀,死就死,若要我等陪他做戏,却是不成。”
“善!”
“合该如此!”
……
就在这些禽魔聒噪传音时,陶潜脑海中,一直等待着的袁公传音也已说完。
袁师晓得自家徒儿心中几欲鼎沸的杀意,是以长话短说道:“莫听这些个畜牲禽妖胡吹大气,为师瞧过了,真正来头大的,如那头狮子,那只大鹏,那头老象,那只孔雀都不在此处。剩下的就算是一些道化境老怪物的坐骑又如何,不过是与本体断连的分身,杀了就杀了。”
“好!”
袁公话音落下,陶潜径直开口道。
旋即,不再压制杀意。
瞬身挪移入了岭中,朗声道:
“贫僧无垢!”
“乃汝等禽魔兽妖之劫数。”
“天数已定,汝等今日便要遭劫。”
话音落下,陶潜摇身一变,当众显了极其惊人的法相。
既然魔佛寺三罗汉打算赠他声名,要他人前显圣,索性就显个彻底。
于是那骸泥岭中,立见得一尊佛陀降世。
生就三头百臂,好似可承托星穹,捉拿日月,那一条条手臂各自持着百种伏魔兵器,或是执着降妖佛印,在万丈佛光映照下,毫不客气朝着那岭内数百头禽魔砸落下来。
顷刻间,玉海县外,地动山摇。
事实证明!
这些被抛弃的禽魔,确都是胡吹大气。
它们的本体,许都是强的。
可惜,这骸泥岭本就是初生,它们作为投影分身又能有多强。
哪怕能施出些魔佛秘法,又如何抵得过陶潜以佛禽舍利伪装下爆发的惊人战力。
十息!
就只十息,在整个玉海县二十万百姓见证下。
那堪称炼狱之地的骸泥岭,被陶潜硬生生砸了个粉碎。
其上数百禽魔,也死了个干干净净。
说是斗法?
面对陶潜蛮不讲理的一力降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