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占小辈便宜,刚刚要不是尸毗空蝉看不下去暗中传音,他差点阴沟里翻船,吸了那些吉祥光明云虽然不会被度化,但少不了要修为受损,大跌颜面。”
“他所说的吉祥罗汉,是大自在寺一个更有趣的秃子。”
“年轻时不知道为何与莲杀看对眼了,见他作恶屠城,便发了宏愿,说不度莲杀绝不道化。”
“这说辞是好听,但在莲杀看来,吉祥罗汉是将他视作是道化大劫的垫脚石了,二者结下生死大仇,成了真正的冤家。”
“不过若真是吉祥来了,只怕这城中唯有尸毗能战,你看现在莲杀喊得欢,真要单独放对,他必会被吉祥度化。”
……
一段秘辛,径直入耳。
也是在此时,暗算失败的神秀也不恼,好似早知如此般,笑了笑,道:
“罗汉此言差矣!”
“省城有三尊罗汉,小僧虽愚钝也晓得不可能偷袭得了前辈,颂那妙法莲华经乃是真心实意,只望罗汉能晓得正法。”
“至于吉祥师伯,来时亦有吩咐,言说:空蝉、尸毗、莲杀三位前辈都是精通佛理的高僧,既要办法会,必不会拒了小僧这辩经说法的请求。”
“吾师也说:要是小僧能胜了贵寺魔佛子,证明我自在寺才是佛门正法,此间地上佛国,也应由我们自在寺接手执掌。”
“三位前辈觉得,此议如何?”
“若三位觉得不妥,吾师龙猛罗汉,师伯吉祥罗汉,师叔善见罗汉,半日内都可用心光遁法赶来,与三位前辈斗法一二,只如此的话,倒可能将这好端端的佛国打烂,颇为不美。”
神秀说完,城里城外再惊。
倒不是觉得这丑和尚一番话很是精妙,正相反,众人只觉莫名其妙。
你个丑和尚哪来的脸面,想要凭借“辩经说法”一事,将整个钱塘省夺了去,这岂非是天方夜谭?
瞬息,所有人都觉得这位自在佛子只怕是疯了。
如果他所说的三尊自在寺罗汉在此,倒是有些可能。
但你只有孤零零一群小辈,如何就敢大言不惭?
众人认定:接下来的景象,应该是莲杀罗汉暴怒,直接出手将他连同那百位金刚僧都降伏,炼成佛奴。
人群中,唯有陶潜心底有不同想法:
“好家伙!”
“看来大自在寺也窥了魔佛寺三贼秃的阴谋,虽然不知晓具体的细节,但至少知道这法会必须办,省内这些军阀、强人修士都不能被惊吓走……以此来威胁三罗汉,要他们亲口承认,以辩经斗法来决定钱塘省这地上佛国,在法统上的归属。”
“若莲杀三人拒绝,自在寺立刻就有三尊罗汉半日内赶来……不,什么半日内,说不定那三罗汉早就隐在暗处,随时能跳出来。”
陶潜想到此处,面色一滞。
心底,隐隐明悟另一事,暗自又呸道:
“我陶潜果真还是太实诚了些!”
“早该猜到的,大自在寺一向喜欢掺和天下诸事,布子七十二省。”
“神秀这种级别的佛子,莫名出现在钱塘省,怎么可能是无意间闯入的?”
“这丑和尚,必是个来寻借口的先头棋子。”
“而我借气运发出的赌约,倒给了自在寺一个完美借口。”
“这大寺,欲与魔佛寺争夺钱塘省,摘桃子来了?”
顷刻间,陶潜想通前后因由,生出结论。
心底暗骂的同时,也提升了对大自在寺的警惕。
他能想到,直接被威胁的三罗汉更不用说,甚至他们好似早就知晓会有这一遭。
闻言后,不管空蝉还是莲杀,都是面无异色。
同时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