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单的话,又把夏老夫人好不空易压下去的火气勾上来了,儿子把你带回来,难道就不能跟儿子亲厚亲厚吗?一句话也不说,又要回房,难道涛儿死了,儿子都不要了,难道离开男人,你就过不了?
可惜,夏老人夫人这些话只能闷在心里,只能暗自生气,暗暗道,子安的媳妇一定要娶个能成事的,千万别再娶个菟丝花。
夏臻站在边上,冷冷淡淡,仿佛没有这个母亲一样,对于她的到来,他的激动已经父亲墓地前消退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童年时,没能从她身上得到半点温暖、安慰,现在就更不会更得到了。
唉……女人啊……像凌大将军夫人这样的人,要是放在民间,放在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的农妇身上试试看,伤心,一伤心就是十年,十年走不出来,也就富贵闲人才能这么矫情。
但这仅仅是侨情吗?也许她真就是一朵娇贵的菟丝花吧,柔柔弱弱,缠缠绕绕,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吧。
难以做决定,田先生叹气说道,“大将军,那个带着你衣冠回来的小子,差点哗变,差点毁了我们镇国将军府。”
“那个小子?”夏则涛不解的问。
“叫邵有亮,将军还记得吗?”
夏则涛摇头“跟我打前锋的,我都记得,没有此人。”
“什么,没有?”田先生大惊失色。
夏则涛道“那次突厥大举进攻,来了十万骑兵,虽然我有兵卒二十万,但七成是步兵,且大军真实的数量,远没有二十万,实际上只有十六万左右。”
“这我知道,我们大军的实际人数只有十五万,而且配备不精,根本不是突厥人的对手,那一战,是大将军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才把突厥往西赶了三百里。”
“但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说起往昔,没有激动,没有荣耀,只有无尽的追悔,夏则涛叹道“如果我的指挥得力的话,也许战争不会打得这么惨烈,不会死了大半军士。”
“将军……”
“是我……是我轻视了突厥的十万骑兵,是我领着十五大军盲目的朝前冲……”
“大将军,这不是你的错,没有那个将领带兵打仗没有失手的时候。”
“可是我……”夏则涛摇头“如果当年不是我意外失踪的话,也许镇国将军府的扁额早就换成张姓或是李姓了吧。”
“大将军……”田先生悲恸而哭。
“是啊,我该死的,怎么就在河涧道的草滩上醒过来的呢?”
听到大将军说到失踪之事,田先生连忙问,“你居然到了河涧道,那可是西域之地啊!”
夏则涛说道“那天,我收到突厥部首领要攻三青山,带着先锋营,以身事卒,一路追过去,那些突厥人打打逃逃,竟出了草原,进入到了西域,求胜心切的我,直到那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想回头已晚了,被突厥人包围了,后来在几个勇猛的侍卫掩护下逃了,结果跟大家走散了,又累又饿晕过去了,醒时,发现自己躺在河滩,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出河涧道。”
“听说那边,是有名的迷城?”田先生有听说过。
夏则涛点头“嗯,我也是几年以后才知道自己在河涧道,在这坐迷城里。”
“哦。”
“我曾多次试图回大魏,都因各种原因又回到原点,直到最近一次,河涧道大旱,那里的人大肆举逃,我才跟着逃难的人一路回到了平定。”
“平定并没有难民啊?”田先生有些惊讶。
“他们停在了突厥,我趁机逃了出来。”
听到这里,田先生双手一拍,“不好,突厥了招了这些难民,有人了,又要侵犯我大魏朝了。”
夏则涛点点头,“我估摸着在秋收以后吧,他们主要目的是抢粮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