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了。”
“……”
“真的,我问过了。”麻敏儿直起腰,“刚才出去逛时,遇到有人进出城门,问了里面的情况。”
夏臻摇头失笑。
麻敏儿紧张的问“是不是大将军有什么……”
“没什么,我父亲在府衙内,没事。”
“哦,那就好。”
夏臻伸手摸了小媳妇的头,“吃完了,你先睡,我进城去见见父亲。”
“那我要不要一起去?”
“不要,你就呆在这里。”
“好。”麻敏儿拿了一个小白瓷碗,调了些豆瓣酱,递到夏臻手里,“趁热乎吃。”
夏臻接过碗,从锅里捞了些豆牙菜到碗里,又吃了冻豆腐、腐竹,就是没吃肉。
“你怎么不吃肉?”麻敏儿奇怪的问。
“最近嗓子干得难受。”
“你喝水少。”麻敏儿道。
几百里地之北,一辆普通的马车行走在荒凉的砂砾道上,驾车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身边还坐着个稍为年轻些的男人,两人看向前方,低语道,“快到辽金之地了吧。”
“嗯,还有半天的路程。”
稍为年轻的人龇着一口黑黄牙道“这次这些女人不错,既水灵又有风韵,那耶律家的男人们肯定喜欢。”
“耶律的男人什么时候喜欢大魏小娘子啦?”
“你管他们什么时候喜欢的,只要我们能卖到银子,你说是不是?”
“那倒是。”驾马车的可惜道“那天那个被什么掌柜救走的女人更标致、更有咱大魏女人的风韵,可惜了,少了一大笔银子。”
“可惜什么,咱们车里的这几个也标致啊!”
“哈哈……”两个猥琐的男人捂嘴偷偷笑。
破旧的马车车厢里,没有坐凳,冷硬的木板上坐着几个头发散乱的女人,她们被反绑着,嘴里塞着臭布团,什么话也喊不出来了。
凌如雅坐在这几人当中,无论是肤色还是姿色都是上乘,她蜷在厢角,耳朵里听到外面的对话,知道自己被人拐外到族去了,恨得牙痒,但她不后悔自己跑出来,她要报仇,她要杀了那些让她过得生不如死的人,一个也别想逃掉。
不就是被抓了嘛,没关系,只要有机会,我会逃出来的,那些害我的人一个也别想逃掉。
凉州城内,夏臻带着自己的属下摸到衙门,见到了父亲。
夏则涛看到儿子欣喜极了“儿啊,姚大人到了吗?”
“父亲,姚大人要过了六月才能来。”
“却是为何?”
“我让他搞好夏收后再来。”
“哦,我懂了。”夏则涛问“那凉州城缺粮如何解决?”
夏臻回道“父亲,这两天我已经向最近的青州府调粮。”
“青州府去年也受了灾,怕不宽余啊!”夏则涛担心的说。
“父亲,就调这几天的,我已经给田先生去信,让他往西部调粮。”
“这样就妥当了。”夏则涛说“以前的粮食,都是各府军向京城伸手要的,现在皇上把北方五府给了我们,摆明了不想给我们粮食。”
“父亲,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那倒是。”
夏臻道“父亲,解决眼前之困后,我们一方面要防备辽、金,另一方要鼓励农耕。”
“我只会打仗,这些事没有做过。”夏则涛叹气。
“父亲,我也不会,我们摸着石头过河一起学吧。”
“好!”
夏臻又和他父亲说了关于军队招募之事。
“你的意思是趁他们没粮,以粮食为军饷招人?”夏则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