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端起一杯草原烈酒就喝了下去,那酒之烈呛得他喉咙差点火着了,如此火灼火烧,他硬是一声没有咳出来,所有的痛都吞了下去。
凌如雅一直注意着对面的动静,那天晚上在窗口与她目光相撞的人就是他,自己看向窗外,是为了表哥,恨得是女人,原来他看得是女人,恨得是表哥,为何我们的目标不能一致呢,如果一致那该多好,自己岂不是多了个帮手。
小半刻钟之后,管事带着仆人上来了,每个仆人手里都拿了一样乐器,“为了尽兴,小的多拿了几样乐器过来。”
“给大魏国贵人们备妥当。”
“是,太子殿下。”
马上有侍人上前,把放食物的桌子放到了边上,换上了置琴的桌子,麻敏儿的箫就拿在手里。
“王爷,准备好了吗?”麻敏儿在不同的场合,叫着夏臻不同的身份。
夏臻试了一下音,抬头一笑“嗯,好了。”
“那就开始了!”
夏臻低头,麻敏儿箫放在唇边,两人目光相遇,一个会意,音乐声同时响起,音符跳动间,马上把人们带进了万籁俱寂的夜晚,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际。
不要说对夏臻不熟悉的人了,就算是他的部下,比如章年美和卫仁,都没有听过他们郡王弹过琴,不仅如此,还如此之技熟情深。
众人第一次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夏臻,他原本就姿容昳丽,神情萧肃,现在此刻,那聚精会神弹奏琴瑟的样子更恍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凌如雅感觉自己的双眼里都是表哥那一双修长而灵动的手指,他拔弄的琴弦,仿佛就在拔弄她的心。
麻敏儿原本只是站立着未动,随着越来越投入到琴声中,她轻移脚步,好像不仅仅用气在吹奏,而是整个身体都跟着音乐律动。
月儿高升普照,海面广阔而平静,麻敏儿的箫声和着夏臻和琴声跃动,彼坡起伏,一幅幽美深远、恍乎迷离的春江月夜图出现在人们的脑海中。
如果说别人都被乐曲声吸引了,但刘载离没有,他仿佛被剥离了这个包间,他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这一刻,小娘子奏乐时有多欢快,他就有多愁怅,这些愁怅随着他杯中的酒进入愁肠,化作无尽的悲思。
乐曲由平缓到跳跃又从跳跃到淡淡的哀愁,那春江夜景图中,在朗朗明月之下,仿佛是游子的倦恋之归,亦好像是妇人真挚动人的离情别绪,更是富有哲理意味的人生感慨。
乐曲创造了一个清新与宁静的境界,就好像走过千山万水的夏臻,终于从爆燥不安走到了平和宁静,他从没有想过,十二岁他最后学的一首曲子,在此刻演奏中,让他突然省悟,原来这就是人生。
人们都不知道曲子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门被轻轻拉动,人们才从沉思中醒过神来。
“太子殿下,热羊汤好了,需要端上来吗?”门口侍人问道。
“要……,当然要。”金太子一边大声回话,一边朝夏臻扫了好几眼,他有一个汉人夫子,曾对他说过,不怕武夫精明强悍,就怕武夫知情识趣,那可是相当危险,他曾问过为知情识趣的武夫可怕,他的夫子指指头脑,会有很多人为他卖命。
他是草上之鹰,当然比谁都明白,世个最难打败的敌人,就是有无数为之卖命的敌人。
“哈哈……”金太子不知是欣赏还是心虚,仰头大笑。
凌如雅冷哼一声,“这些有什么,我也会弹琴奏月。”
“哦,是吗?”金太子双眼一亮。
麻敏儿见他们没完没了,展颜一笑,“夫人,在舞台中间一个人表演,那是让人看的,你何必呢?”
“你……”凌如雅倏一下站起来,气得双眼通红。
“你是汉人,你应懂的,你可是一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