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满,需要填充。
越有经验的,摔出来的效率就越高。
然后用铁丝弓刮去多余部分,摔坯的工序就完成了。
端斗子既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
斗子和地面接触要轻,推斗子要猛,提斗子要直,不然坯子会变形。
这样脱出的砖坯子,不仅规矩,而且整齐排列、距离均匀。
坯子晒到适宜的程度,还要把它立起来,
十几块并到一起,用木板拍,使之造型规整。
然后再分开晒干,码成垛,等待时机装进窑烧。
装窑时用改装过的板车,把砖瓦坯拉到窑旁。
人们排成一字长蛇阵,从原料处到窑内,流水线传递。
下半部通过下边的门装,上半部通过窑顶。
在窑内工作的是要懂技术的,要把原料摆放得疏密适当。
烧窑最重要的是掌握火候,这时候没有仪器,一切全凭感觉。
火大会烧焦变形,火小会夹生,就成了废品。
完美的成品,两块砖一碰,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就是田福堂说的那种,响当当的好砖。
烧窑的火候是一门技术活,师傅们轻易不会外传。
一个生产队要是有个这样的师傅,那他的工分就是别人的好几倍。
这个师傅还会带一个学徒,有点地方成为“贴火的”。
他的工分也比其他人要高不少,因为一旦开始烧窑,大约就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烧火师傅和“贴火的”那是昼夜坚守、寸步不离,吃住全在砖窑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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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少平躺在自家的炕上,现在一点都不想动弹。
“哥,你说人家这么就想出这个主意,政策上管不着。”
“还能给咱们村带来很多的收益,福堂叔还真有两下子。”
“听说明天就要,开前几窑的的工钱,不知道我们家能开多少钱呀?”
孙少安:“这才烧几窑呀,分到每个人的手上的钱,绝对不会太多。”
“不过这都是闲时干出来的,跟白捡也差不多。”
“少平,这次学校的情况你也听说了。”
“只要有名额,一切费用全免、天天有肉、还有送四套衣服。”
“你往后也不要什么负担了,可更要好好学呀。”
孙少平:“额也听润叶姐说了,这都是‘傲夏’老师的善心。“
“不过她从四九城回来,穿的那身衣服真好看。”
“叫什么牛仔裤,我看跟煤矿工人的衣服差不多。”
“为甚改了改样子,就那么变好看了呢?”
“哥,我听润叶姐说,你还见过傲夏老师呢?”
“他人怎么样?是不是文质彬彬、玉树临风的那种人?”
孙少安:“额知道甚,是个玉树临风,见到他的那天在树下到是真的。”
“等开学以后你就见到了,现在赶紧吃饭、睡觉。”
这两天,不但双水村的人,也在念叨着这个事。
就连收到消息的旁边县,也跟着说起这个事情。
原先以为就是一个学校,根本没当回事的他们。
听到学生入学后的条件,各个眼睛都红了。
不管思想在如何的碰撞,谁都想自己家乡的孩子能减轻负担。
等何况这个‘傲夏’的地位,好像很了不得呀。
三把手亲自上门去见,都没见到人。
周围县的很多人的心里,都开始蠢蠢欲动。
打算上门拜见这位‘傲夏’老师,希望他能把学校在自己县也建一个。
随着这个消息的传播,将来会有越来越多人心动。
许大茂早就想到这种情况了,但是他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