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二爸的事, 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媒婆刘婶:“少安,事情搁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你怎么就弄不明白了呢?”
“要是现在兰花还没出门,对方家要是有跟你二爸一样的人,你会让兰花嫁过去吗?”
孙少安......。
“不行,我要去问个清楚。”
孙少安说完以后直接就跑出去了,孙玉厚尴尬的对媒婆刘婶说。
“他刘婶,我回头一定好好劝劝少安,这个婚事还要麻烦你呀。”
媒婆刘婶:“我知道少安是个不错的小伙,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上心。”
“不过你们也要快一点拿定注意,不是我说,时间越久婆姨越不好找呀。”
送走媒婆以后,孙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孙玉厚是担心儿子的婚事,孙少平则是满腔的怨气。
他埋怨二爸,埋怨王满银,把家里的名声都给坏掉了。
他大哥找个婆姨尚且如此,自己以后岂不是要更糟糕吗?
孙玉厚现在跟自己的老妈,开始盘算家里的钱财。
“今年的工分换了足够的粗粮,剩下的换成了钱是20快左右。”
“少安大队部那边的补助,还有烧了两次窑一共给了30多块。”
“少平今年秋季省下来小20块钱,以后上学不用帮他准备钱。”
“加上原有的积蓄,现在家里有136块7毛钱。”
“可是箍个新窑最少也要五六百块,这么大的缺口上那借钱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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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少安来到了二爸家,屋里两口子谁也不收拾家,里面是又脏又乱。
“二妈,现在正月里比较闲,我想问下,你上次说的那个远方亲戚的事。”
贺凤英:“那件事呀,我已经给推了。”
“二妈,这是为什么,当初你不是说的挺好吗?”
“当初是当初,当初我也没想到嫁了个花花肠子。”
孙少安:“我跟二爸他不一样,你还看不出来我是什么人吗?”
贺凤英:“我看不出来,当初你二爸说的也是好好的。”
“为此我还把自己的手表卖了,给他当做盘缠。”
“那时候说的是天花乱坠、海枯石烂,现在呢?竟然学会上寡妇床了。”
“要不是有卫红这三个孩子,我一天都不跟他过。”
孙玉亭只能蹲在地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旱烟,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少安,要是有差不多的女子,你就娶了吧。”
“二爸,为什么你也这样说?”
孙玉亭:“今天开春选举的时候,你这个大队长是保不住了。”
“村里人现在眼红你成为了烧火师傅,但是这件事他们没有办法。”
“但是大队长选举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给你投票的。”
“还有我这支委,还有你二妈的妇女主任全都够呛。”
“现在金家人恨着我呢,他们也够呛投我的票。”
“事情就是这么事情,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吧。”
孙少安从他二爸家出来以后,一个人走到山上,走到砖厂。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自己家里的生活明明是越来越好,为什么娶个婆姨还是这么困难。
等到天黑的以后,他才回到家里面。
“奶奶、爸。”
“兰香,赶快去给你哥端饭,我跟你奶奶正合计家里钱呢。”
“爸,我想好了,暂时不娶婆姨了。”
“那这么行呢,今年你弟弟那边省钱,你烧火师傅那的钱也不少。“
“窑洞咱们暂时箍不起,但是彩礼钱是绝对够了,明天我让刘婶在费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