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部的足的细节，绝对是跟自己在88年的一模一样的。

“这卖家人手里有好东西。”何贵心里肯定了，哪怕是寄售的，这卖家手里肯定还有。

“女士，麻烦您帮我沟通一下，这两件，我很喜欢，不过价格……我的价格是三万欧元，不看底足的话，是一件完美的作品，我想也许是造假的人没有看过真的。”何贵一边说一边从钱包里面抽出一张200欧元的纸币递给店员。

店员默默的收起来，然后微笑的说道：“我马上为您服务。”

店员说的是法语，开始说的语气还好，但是后面的语气好像就不是很好了，何贵听不懂，只能继续看看了。

“抱歉，先生，对方的心里价位是五万欧元，为此我们大吵了一架。”店员很快就来了，微笑的回答，不过看样子有些心虚，估计是怕何贵拿回给的欧元。

何贵听到这话，看耸耸肩，然后就准备离开，店员看到何贵要离开，感觉有些失落，要知道要是成交了，那么自己绝对可以赚一大笔佣金。

何贵走出门口，停了一下，然后又回到店铺里面：“好吧，女士，我想问一个问题，这样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如果有，我五万欧元一件。”

“先生？”店员有些疑惑的看着何贵。

“我想制造出这样的艺术品的，也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我想放在我的橱柜里面，隔着厚厚的玻璃，没有人会看到底部的……。”何贵一边说一边耸耸肩。

“先生，您的想法真是太好了，我在这里五年了。”

“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来看，但是仔细看了之后，给一个很离谱的价格。”

“最高的才给五千欧元……。”

“很漂亮，卖家还有两件，因为有些太拥挤了，我们收起来了，您知道这边的租金价格……。”

何贵点点头，心里狂跳，店员很快拿来了两个木盒，木盒里面有一些废纸。

柴窑主要就是釉面太薄，太亮了，加上底部的粗泥，所以除非是见过的行家，或者知道确切来路的，要是有人知道这是大英博物馆出来的，那么绝对会联想到，但是卖家肯定不会说来路的。

中国游客多了就是有好处，何贵开了支票，然后开了发票，叫来了航空快递，直接从这里就邮寄走了，并且这边寄售店还开出了证明，证明这是四件艺术品。

何贵离开刚才的店铺，大口的吐了几口气，才把心里的悸动压下来。

西方这边其实很乱的，艺术品市场也是，古董市场也是。

“嗨，嗨，哥们。”何贵正走着，身后一个人开口喊道。

何贵回头一看，一个法国小伙正在身后看着自己，何贵耸耸肩，对方拿出一个名片说道：“有人让我给你这个，如果您喜欢艺术品，请给他打电话。”

何贵看着电话号码，没有理会，法国小伙给了名片就不见了。

何贵心里有底了，估计自己被盯上了，可能就是从某个地方偷这些东西出来人。

因为店员卖出去之前，给寄售人打了电话，不过何贵不着急，一方面何贵不知道底细，或许是一场骗局。

第二就是自己主动联系，那么对方很可能就知道自己看出来这些东西的来路？

何贵一边走，一边溜达，刚才的佛像也一起用厚木箱打包直接空运到内地，手续板板正正的。

接下来几天，何贵就在整个巴黎各个区域到处乱窜，打车，坐地铁，进奢侈品商店给店员小费，然后拍照。

很快何贵就发现了好地方，一个二手机械仓库，这边还有新的，二手的工程机械，一堆一堆的，就在巴黎北郊。

何贵并未立即去那边，因为何贵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盯的还有些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