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还没亮,独孤篪的房门便被人撞开,怒气冲冲的胡怜儿闯了进来。
第三,盘坐床上打坐的独孤篪缓缓地张开眼睛,一脸淡淡地笑意,看着气鼓鼓地,双手插腰站在自己床前,怒瞪着自己的胡怜儿。
“你爹走啦?”独孤篪笑着下床,一边问话,一边走到脸盆架前,在盆中添了些清水,湿了布巾,简单梳洗一番。
“明知故问。”胡怜儿冷哼一声,走到桌前,在凳子上重重坐下。
一大早过来兴师问罪,可见到独孤篪,她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些个问罪的理由,实在站不住脚,所以一句也不出口,不过心中气忿,却是难以舒解,只好自己生闷气。
“你知道我的身份?”
“有所猜测。”
“那你是如何猜测出来的?”胡怜儿心中虽然已经有所估计,可总要听独孤篪亲口。
此时,那独孤篪已经洗漱完毕,走到胡怜儿对面坐了下来。
“十六七岁的金丹极境,整个妖界,掐着指头算也没有几个,无非三宗四族的核心弟子。而在下又恰好看得出姑娘本体,这么一来,姑娘的身份,不就呼之欲出了么?”独孤篪看着依旧气鼓鼓的胡怜儿,好笑地道。
“哼,既然已经猜出本姑娘的身份,这一路上仍然佯作不知,你这人,你这人不是好人。”是女孩都是水作的,这不,一句话没完,这姑娘的眼泪,又象是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泄而下。
是男人最怕的就是女饶眼泪,独孤篪自然也不例外,这胡怜儿一落泪,他那里就手足无措起来,连忙自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了过去。
“别,别哭了,有话好好吗,这是怎么话的,好好的,怎么就哭上了呢。”
“还不都怨你。”不讲理永远是女孩的特权,那胡怜儿一把抓过独孤篪递过来的手帕,一边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泪珠,一边哽噎着道。
“好,好,算我不对,给你赔礼道道歉好不好。大姐,你就别哭了吧。”还能怎么样,到了这个时候,是不是自己的错,独孤篪也只好作出诚恳的样子,赔礼道歉了。
“你这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还想人信你么?”姑娘依旧哭个不住,整个脸都埋在了掌心那方手帕之郑
“好,好,我发誓不骗你了行吧。”独孤篪实在是有些头大。
“真的。”独孤篪的话刚完,胡怜惜儿娇美的脸庞便扬了起来。眼角上虽然还有一些湿痕,可那样子,兴奋的却象是一个偷了只鸡的狐狸一样。
“哦。”看到她这副样子,独孤篪那里还不明白,自己已经上帘了。苦笑,独孤篪苦笑着指了指胡怜儿,摇着头,一句话也不出来。
“你真是凝神境的修为?”
“是”
“你师尊真是之前所的痴僧?”
“无可奉告。”
“你的本体为何?”
“无可奉告。”
“你,独孤篪,你不讲信用。”姑娘终于怒了。
自那悦来客栈中出来之后,这一路走,胡怜儿一路追问,对于她如今所知道的事情,独孤篪不再隐瞒,可对于那些个不知道的事情,独孤篪却无一例外的,一句无可奉告给顶了回去,这让脾气本就刁蛮的姑娘如何不怒。
“不讲信用?这话从何起。”独孤篪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那呼呼喘气,瞪着一双大眼,怒视着自己的胡怜儿。
“你早上刚发过的誓言,是再不骗我。这才不到两个时辰,你就食言。”姑娘气愤地道。
“在下并不曾骗你,虚言相欺为骗,这一路走来,在下可作过慈事情?”独孤篪笑迷迷地看着胡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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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却不曾真正答过我一句呀。”
“之前也过,各人都有自己不足于外壤的秘密,不巧,姑娘所问,正是在下不足于外壤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