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世命人解开绳索,陈腿子又是一番感激。
“说说你携裹的几位小娘子藏在何处了?”刘病已冷冷地问到。明显对这酒色之徒很是藐视。更是因为他而败坏了自己的名声,让许萍儿和晴儿有所误会而有些恼怒。
不但他是这般态度,元大牛和唐犇犇、狗三儿更是对这样的人嗤之以鼻。
朱安世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又被咽了下去。朱安世冷冷地盯着他,双眼迷离地一番玩味,“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敢作敢当!”
陈腿子哎地一声长叹,终于说出了口:“都说我是采花大盗,实际上那是浪得虚名。我因此名而噪,却也因此名而栽了跟头。”
“怎么回事?”朱安世问到。
“长安有一富商名曰欧侯家,他家的郎君年方二十,不学无术倒也罢了,却生性怪癖,尤其喜欢小娘的除夜。”
他说到这里,屋内便听到了众人握紧拳头的卡蹦蹦声音。狗三儿更是把银牙咬得咯吱吱直响。“揍死这个王八龟!”
陈腿子立马变了脸色:“小的掳了不少的小娘,但从未动过他们一根毫毛,都是准备要献给欧侯家的。”
朱安世冷冷一笑:“大丈夫行事应当端正为本,你既然说自己并非恶名那般,为何还要强掳小娘,做下这等苟且之事,还说什么欧侯家,这不是借口是什么?”
刘病已也冷冷得嘲笑一番:“像你功夫这般了得,还怕一个商贾?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的娃娃吗?”
陈腿子立马晃了:“那是因为小的有把柄握在欧侯家。”
“什么把柄?”
陈腿子低下头去,低声说到:“我有一个相好就是欧侯家的仆人,名叫杜鹃,上个月已经有了身孕,本来想带她离开欧侯家,跟着我远走高飞,岂料被欧侯家的郎君发现了,便将杜鹃藏匿起来。我找寻了几次,都被他们设计围困住了。欧侯家便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我强掳一百名小娘给他,等到一百的数目凑足了,他就放了杜鹃。”
朱安世冷冷地问到:“你这是做了第几波?”
“第一次!强掳来的小娘都还没来得及送去欧侯家。”
刘病已一想起自己的名声被他这个家伙败坏了,便咬牙切齿地说到,“你倒是会找地方啊,怎么会藏匿在我家宅院里。”
陈腿子一脸的歉意:“这座宅子空关着数月,地窖里还有个暗道,正适合藏匿人用,小的便把这里作为据点了。”
“人藏在哪里?带我们去!”朱安世冷冷地呵斥到。
“好,这边来!”
“你小子别耍什么花样,小心我们把你抓去府衙,给你治罪!”唐犇犇还是扛着烧棒,时刻盯着陈腿子的一举一动。
“不敢!不敢!”
一行人跟着陈腿子来到了地窖,来到一个夹角的墙壁前,手儿轻轻一推墙壁,石墙竟然往一旁移动了。墙壁上露出一个大大的黑洞。
几人先后钻入黑洞,见到地下是一个更为宽阔的所在。四周用青石砌着墙面和地板。墙角处有五位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团子的小娘,满脸惊恐地望着钻进来的众人。
刘病已命人给她们松了绑,又令人将她们搀扶出去。
几位小娘受了不少惊吓,呜呜咽咽地哭诉起来。
程谦带领几位小娘前去洗漱,又命人做了早餐让她们填饱肚子。
朱安世负手站立,望着黑漆漆的晨夜,陷入一番思索。
唐犇犇问到:“师父,咱们要不要把这家伙送给府衙?”
陈腿子心灰意懒,也就耷拉着脑袋任听朱安世发落了。
良久,朱安世回转身说到:“不必,放了他!”
众人同时惊讶,更有几人骚动起来。
“师祖,此人的话未必全是真的,俺们不能被他骗了!”狗三儿上前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