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安世闻听,顿时满脸露出了震惊。
陈腿子和淳于缇萦也十分震惊地望着刘病已。
朱安世喃喃道:“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好!咱们就来一次行侠仗义,替天行道!陈腿子,以后这就是咱们闯荡江湖的口号了!”
“属下遵命!”陈腿子急忙抱拳躬身回道。
刘病已一想到曾经以此口号的一伙人最终的下场,顿时心里唏嘘不已,嘴里只能呵呵干笑几声出来。
“啪!”朱安世一巴掌拍在了刘病已的后脖颈上,怒道:“笑就笑呗,怎么这么瘆人!”
淳于缇萦噗嗤一声乐了。
在美少女面前丢人,刘病已只恨自己身边没有可以拍打的人,只能抬高大腿,“啪啪啪”用力拍着它,假装上面有灰尘。
三人出离了小竹林才发现唐犇犇、元大牛正抱着膀子靠在墙根等着他们。
狗三儿却没来。
刘病已本来还以为狗三儿来了,趁机将没有撒出去的火发在他身上,没想到并未看到他的人影。
元大牛微笑着说到:“他啊,对欧侯家有心理阴影,上次欧侯青阳似乎非礼了他。”
“哈哈,这家伙长得皮糙肉厚,一脸的络腮胡子还遭遇了非礼,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欧侯青阳?”刘病已突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点在那里,这个讯息似乎给他带来了发现一个新大陆的好消息。
“对啊,那个强掳了不少小娘,尝尽初次的家伙就是欧侯青阳,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个表面长相迷人十足的家伙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恶心虫子,谁能想得到啊。”元大牛瞧着刘病已似笑非笑地冷哼到。
刘病已突然想到了许萍儿,竟然有一个恶心的想法在脑海中盘旋。这个想法让刘病已从脚底一直凉到头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会把许萍儿也……
刘病已不敢想,不是没胆量,是实在不愿意看到那一幕。
想到这里,刘病已的心里似醋意翻滚,又似血海深仇,又似抱憾终身,他似乎看到了许萍儿被那个家伙玷辱后躲在冰冷的墙角哭泣,那个恶心的家伙却笑得异常猖狂。
一想到许萍儿光着受尽了鞭伤,只留下伤痕累累的痛苦哭泣,刘病已心里就发慌,脚底发软。
这种酸溜溜的感觉,自己还真的喜欢上许萍儿了吗?
这是病,得拿药治!
刘病已的心里,如同醋坛子倾倒了,翻江倒海般地翻涌时,双脚早已跟随众人朝着长安城方向奔去。
或许是商量好的,也或许是长安城本来就存在的漏洞,同样也是借助那棵粗大的树木攀爬上去,随后插孔跳上城墙,之后出溜下去。再然后便是钻进松柏林,窜入大街,朝着那家大宅院奔去。
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上空无一人,时不时从远处传来打更人的低沉声音,声音里满是倦怠的困意,所以,打更人的声音越拉越长,甚至在最后面加上一个打哈欠的声调。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刘病已还不能跳跃至城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师父等人从城墙上消失不见。
淳于缇萦回身过来,解下腰上的丝绦从墙头上垂下来,低声说到:“抓紧了,扥你上来。”
刘病已刚双手握住丝绦的一端,便似做了一回失控的电梯,“嗖”地一下子被提溜起来,再落地时已经到了墙头。
脚下踩着瓦片,根本站不稳,重心偏移了一点,直接朝淳于缇萦扑去。
两人栽倒在屋顶。
淳于缇萦刚想发怒,院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便屏住呼吸,一起扭头朝院子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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