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将那地契裹了三四层,揣在怀里,抱着膀子坐了马车奔回杜县自不必说。
看着程谦一脸心疼的模样,刘病已深知一个贫困久了的人突然看到一个可以改变这个局面的希望,是多么地不想轻易丢弃。
尤其是在这个以田地产业为生的时代,拿点儿地契可是财富的直接象征。何况,因为自己的巨龙图,卧龙山已经变成了商业集散中心。刘病已知道程谦到底在扼腕痛惜什么。那是白花花的租金,还有可以世袭的祖产。
刘病已在众人赞美声中捧起了书本,继续背诵着文章。春闱论辩会时日不多了,只能抓紧研习了。
不过,在背过了一大篇章节后,刘病已突然冷冷地说到:“你不必躲藏了,出来吧。”
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粗壮树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子来,那人赫然是冷面又俊俏无比的女羽林陆倩文。
“你知道我一直在监视你?”
刘病已头也不抬,轻笑一声,说到:“你知道人有第六感觉吗?”
“第六感觉?是什么?”陆倩文警惕地问到。
“第六感觉,就是对某些人本能地体会到她的存在,就像不同的磁场一样,互相回应,尤其是受过伤害的人,尤其敏感。如果任由发展下去,那就是强迫症了,甚至臆想着老是有人在谋害他。”刘病已头也不抬,却说了一大堆牢骚话。
“你的意思是我要谋害你?”陆倩文的双眼一瞪,面露杀气。
“我没指名道姓,请某位大美女不要对号入座。你是不是虚了?”
“你才虚了!”
“我说的是心虚,小孩子不要带偏节奏,思想老是极度龌龊!”
“你才龌龊!”陆倩文被刘病已一番充满调戏的话甚是气恼,就差拔剑冲上去,给他抹脖子放血了。
“难道不是吗?见死不救就算了,反而助纣为虐,这不是怀有谋害之心,是什么呢?”
陆倩文一脸严肃地蹙眉,正色道:“我是奉旨办事,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使命。”
“哦?杀我也是旨意?”
“你!”陆倩文想辩解,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毕竟涉及陛下的言论,轻易不敢开口。
刘病已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去吧!”
刘病已冲她一挥手,命令到。
“你!我不是你的家奴,随便你使唤。”
“那你站在这里!我去睡午觉了!”刘病已抱着书本,起身回卧室,转身关上门,便来到床边,脱了鞋躺下,盖上薄褥子便合眼睡午觉。
陆倩文瞧着他这一番操作,气得朝旁侧正在忙碌的佃农瞥去。几乎所有的人对她一番鄙夷之色。
“哼!”陆倩文甩手便大踏步扬长而去。
“切!还以为是刘家的夫人,这般猖狂,瞧她的损样!”佃农们不屑地说到。
其中一人瞧见了陆倩文远去了,便抹了一把汗水,说到:“我去一下茅厕。”
工头怒道:“就你小子屎尿多!快去快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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