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在屋里四散。
虽说屋里也算是阴凉,空间也相对密闭,但是……尸体还是不可遏制的在发生腐败。
虽然还没出现巨人观,但是腹部已经开始鼓胀起来。
尸斑也全身扩散。
只看一眼,付拾一就确定了:“死亡时间在两天以上。正好对得上泰通失踪的时间。”
徐坤下意识看向付拾一,企图让付拾一给出进一步结论。
但是付拾一不打算亲自上手,于是摊开手:“没有工具。而且毕竟是万年县的案子,我也不好越俎代庖。”
要是个不认识得,付拾一动手就动手了。
可是……那是钟约寒的地盘。
现在钟约寒还很需要证明他自己实力。
所以,付拾一笑眯眯后退一步,不打算多插手。
李长博也是点点头,说了句:“万年县不是有自己的仵作?”
徐坤这个时候,脑子是好用得不得了,当即立刻就道:“快叫人去请钟郎君来!”
这一刻,徐坤颇有点走上了人生巅峰的意思。
那架势,真叫一个意气风发。
付拾一看着,都忍不住偷笑了一下:看来,徐县令这是真高兴啊。
也是,这个案子破了不说,而且还找回了自己的仵作——一举双得,徐坤能不高兴吗?
钟约寒还有一会儿才来,所以徐坤接着审案。
他吊着眼睛问丹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天我们如常表演幻术,一切都好好的,偏到了那里,就出了事儿。师兄去后台看了一眼,就将我也叫过去。当时师父躺在地上,嘴里流血出来,但是人已经没了气。”
丹宵再说这些的时候,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不出的凄惨。
让人看着都有点儿不忍心。
“我们吓坏了。师兄说是我们忘了放凳子,所以师父摔死了。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就得被抓起来——”
“师兄说,不如伪装成师父失踪了,反正师父得罪了那么多人。万一被人掳走了,也能说得过去。所以我们就慌忙将师父装进箱子里。”
“袁实塔什么都不知道,又是外人,我们也不敢告诉他,所以他一进来,我们就也不敢收拾血迹,只能去报案了。”
丹宵“呜呜呜”的哭起来:“我就是害怕……”
徐坤斜睨他,问了句十分扎心窝子的话:“害怕你们还知道偷金子?你敢说那些金子不是你们偷的?”
丹宵哭声都顿了一顿,面上也露出几分尴尬,随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嗝儿,紧接着又哭起来:“师兄说,我们得弄点钱,好好下葬师父,然后回老家娶媳妇儿种地——”
这话险些没将众人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