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南怀义:“到了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必要撒谎?”
“还是你觉得不承认这事儿你能活命?不瞒你说,今日是燕三带我们去找个棺材。”
说完这话之后,李长博就定定的看着南怀义,等着南怀义自己将其中的关窍想明白。
南怀义在听到燕三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就是巨变。
随后整个人都有些软下去。
刚才还笔直笔直的跪着,这会儿就有点支撑不住。
付拾一同情地看南怀义:这种事情他自己应该早有数才对。
南怀义迟迟不开口,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迟疑。
而对于南怀义这种犹豫,李长博只是言简意赅:“你一个人怕是不好处理尸体吧?刚才挖棺材的时候我们就看过,埋得挺深。显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弄出来的。”
说到这里,李长博微微笑了一下,面上的神色更意味不明:“想必有人跟你一起埋尸吧?让我猜一猜,难道正好是燕三?”
南怀义笑了一声。
就是笑容有些沧桑,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满是苦涩。
可他真心实意的夸了李长博一句:“李县令心思如炬,聪慧过人。”
说真的,付拾一都没有想到这个这会儿听明白之后,等到南怀义又确认一遍,她也忍不住有点儿惊叹:李县令要是再学一学心理学,估计就彻底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从燕三那样态度配合的做派,付拾一也隐隐猜到:恐怕燕三背后的人也是想除掉南怀义。
但是没想到,李长博竟然会用这个作为突破点,来彻底的击碎南怀义的心理防线。
到了这个地步,似乎南怀义就算不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南怀义看向李长博,一瞬之间,仿佛老了七八岁:“李县令想问什么就问吧。”
南怀义这样一说,李长博反倒是不着急缓缓的思寸片刻,这才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甄娘和莫德鸣之间有染的?”
这个问题可够尖锐的。
以至于南怀义都噎了一下,这才回答:“就在那天晚上。”
付拾一发现,不管是谁,一旦开了口,那肯定会源源不断地将这件事情说完才算是罢休。
南怀义同样如此。
只听南怀义缓缓言道:“那日我与甄娘吵架,我动手打了她一巴掌。打完我就后悔了。可她也不听我解释,直接就跑出了门。”
“我怕她那么晚了跑出去出事,也知道她肯定没法回娘家,所以就跟了出去,悄悄的跟在他后面想着等他消气了,我再去将她劝回来。”
南怀义说到这里,面色瞬间扭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