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摇头“未曾。”
“他家中没有其他人吗?”付拾一再问。
厉海依旧摇头。
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
李长博随后问了个最关键的“那他好友呢?既是在长安这么多年,必是有不少相交的好友。”
付拾一眼前一亮对,谢安之所以能在这个时候还愿意去,又那么没有防备,可见的确是关系匪浅。
厉海道“他有七八好友,我记下了名字,但无法一一排查。”
付拾一立刻伸手“名字呢?我对比一下。”
凶手是仵作学院学生,只要名字对得上就行!
厉海摸出个纸来,递给付拾一。
付拾一飞快看完,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个名字上。她将纸再递给了李长博。
李长博看过之后,同样也沉默了。
随后,李长博看向王二祥“那武器大师的女儿嫁了谁?”
“嫁了一个姓严的人家,那家嫡长子,叫严宇。”王二祥看着李长博和付拾一脸色都不太对劲,一时之间也紧张起来,他说完之后,又悄悄问付拾一“怎么了这是?”
“凶手早就和我们接触了。”付拾一抿了抿嘴,多少有些懊恼“他还问过我,那纸扎人的真正死因,我当时只以为他是勤学好问,并未多想。”
谁能想到,那样看上去一个温柔阳光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付拾一看向李长博“去抓人吧。如果凶手是严宇,我们只能从这个案子上突破。”
李长博颔首“那就带上人马,直接去严宇家中!”
严宇家就在崇明坊不远处,驾车过去,要不了一刻钟。
而严家是开商行的,底下各色产业都有。
但他们家,是卖冰起家的。
如今,一家冰行,就在严宇名下,由他打理。
而他们家因为人多,而那武器大师的女儿绣娘又身体不好,所以,他们两口子是搬出来另住的。
宅子就在冰行后边,是一个两进的宅子。
以及,那宅子里,就有存放冰块的冰窖。
了解完了这些之后,付拾一不得不感叹“这要说不是他,都无从辩解起了。这条件,每一个都符合。”
王二祥压低声音,继续说自己打听来的八卦“说起来,严宇能够拜师洛阳的沈家,还是因为家里是开冰行的。”
“有一次,沈家去办个案子,偏偏缺冰,是严家免费送去的。当时,严宇在他师父面前露了脸,没多久就被收为徒弟。”
“这个事情,严家人说起来还很骄傲来的。”
付拾一点点头当然值得骄傲了。严家做生意并不算十分出色,至少在长安城里排不上名号。而沈家,虽然从事的贱业,可毕竟是和官府打交道,名声又摆在那儿,自然受人尊崇。比商户强了不知多少。
严家现在不缺钱了,但他们想真正改头换面,跻身上流,没有三代人的努力,是不够的。
所以,严宇拜师沈家,又娶了武器大师的女儿——严家孙子辈的,就可以想法子去读书当官。从那之后,才是真正的光耀门庭。
不过,有一点付拾一还是不太明白“如果严宇喜欢男人,他怎么会主动娶妻呢?可娶妻的话,那绣娘不是不能生养?那他们也不会有子孙啊——”
李长博对于这个问题,看得很明白“正因喜欢男子,也未必会肯与女子生育子嗣,不如娶绣娘,就算无子,也不怕外人说。再则,可以过继和抱养。”
付拾一目瞪口呆“那这么说来,真是面子里子他都占了啊!”
一路疾驰到严宇家中,果然前头就是一家冰行。门面挺大,招牌上写着严氏冰行。
绕到了后院,王二祥上去敲门,许久才有个婆子应声“谁啊?”
“仵作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