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客人还真没有第一天多。
虽然这种情况也算是在付拾一的预料之中,但是要说心头不失落,也是假的。
时间在忙碌中很快过去,一晃就到了傍晚。
付拾一总结了一下,发现晚上来的客人,多是悠闲的,愿意慢慢品尝的,而且其中不乏是熟面孔。
付拾一也得以喘息一口,可以安安稳稳坐在柜台后头,好好歇一会儿,算算账什么的。
结果付拾一很快就听见了一顿八卦。
还是和衙门有关。
刚听到“长安县衙”几个字,付拾一立刻就忍不住支起了耳朵来。
那几个客人显然也是兴致勃勃的。
付拾一假装擦桌子,跑过去站在他们旁边听着。
其中有一位客人似是亲眼看见了,说得绘声绘色的“昨日出的那个杀兄案,你们知道吧?当天上午出的事儿,下午就被破了。衙门的人去了好些!听说县令和师爷都去了!”
其他几个人听的津津有味“听说了,但是不知这么多细节。你快与我们讲讲!”
那位就又讲下去“那家人一大早发现家里人上吊死了,就去报案。衙门很快去了仵作,仵作一验尸,就看出来是被勒死的。这下好端端的自杀,就变成了谋杀。可是知道归知道是谋杀,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啊!这都过了中午,还是没什么进展。”
“这个时候,咱们长安县的县令,李县令就过来了!”那位说到了关键处,轻轻一拍桌子——真是有说书的嫌疑。
就连付拾一也忍不住集中注意力去听——没办法,人家讲得太吸引人了。
那位满意看了一圈,见众人都等着后续,就笑“李县令一来,就进屋去看。结果就发现,桌上有两个用过的喝水杯子。”
付拾一不由得思绪就跟着过去了看来,是死前和人有过谈话?所以才一起喝水?”
“那李县令就道看见屋中来过客人。”那位抑扬顿挫的模仿李长博说话神态和语气。
付拾一诚恳评价学得不太像。李县令才没有这么老气横秋。
旁人却不这么觉得。只听那位继续道“李县令又看一眼被褥,便道被褥有睡过的痕迹,什么人会在睡下之后又开门叫人进来?而且身上衣裳都没换过?”
“我们一看,那外袍可不是还好好挂在那衣架上么!死的那个,也的确是穿着里衣!”
“李县令又道若是自杀,那凳子上就该有脚蹬过的痕迹。可是凳子上什么都没有。”
“这旁人就问哪!说那死人身上也没穿鞋子,怎么可能留下痕迹?”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位环视一圈,铆足了劲儿去卖关子。
付拾一心里猜那就是咱们英明神武的李县令又说话了呗。
那位果然又是一拍桌子,然后又开始学李长博“那李县令啊,说了句不管是勒死还是自杀,为何要脱鞋?而且鞋还有一只踢到了桌子底下去。显然便是挣扎之后,将鞋子踢掉了的!”
“这么晚了,谁会让他毫无防备的放进来,还如此随意,拿出了水来招呼——”
付拾一默默补充自然是亲近之人。
“那人死时,已是宵禁。所有人家都关门闭户了。”那位慢悠悠的道“而且大门也没被打开。早上家里人报案时候开的。平白无故的,难道去的人还飞檐走壁?”
旁人早已经等不及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谁杀的人?”
“李县令什么话也没多说,只让众人伸出手来。挨个儿验看。”那位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又解了一下疑惑。
付拾一听到了这里,就全明白了人被勒死,因为缺氧窒息会很难受,所以这个时候就会拼命挣扎。尤其是抓挠脖子那里。恐怕会无意识的将凶手抓伤。
那位果然说出来的和付拾一猜测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