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漫沉,黄昏的余晖洒落在覆盖的雪霜之上反射出淡淡的冷辉,空气中弥漫着死寂,冰冽的气息,典型的“卡拉维尔帆船”结构似的黄金梅丽号缓缓地驶撞向雪滩上,拖行出一条弧形的轨迹停下,山羊似的羊角头上方顶着草帽骷髅头的海贼旗被降落下来,金发卷眉的香吉士抱着裹着厚实羽绒服的娜美从船上跳下来。
眼眉紧闭,眉头锁成“川”字,头发披散露出潮红色的脸颊,娜美整个人仿若陷入某个挣扎不出的噩梦,额头一片滚烫显然是高烧昏迷的状态。
路飞和乌索普相继跳下船,面带急色的朝着磁鼓岛的方向眺望,乌索普通过望远镜眺望着磁鼓王国坐落的方向,冰原上一片冷冽的反光,地上到处都是细密的裂痕,仿若曾经有一张巨大的蛛网黏连在地面表层,后面被人强行扯掉后留下的伤疤,诡异至极。
一片空旷,呼呼的风声毫无阻碍的卷动雪霜在空中飘落,到处都是雪花布满视野。
“这座岛屿怎么这么安静,一棵树木都没有瞅见,也没有发现任何动物的踪迹,找到了……”乌索普伸手指向雪山侧斜方,夕阳坠落的位置处有一片白色的几乎和雪霜融为一体的建筑群,一座尤其高耸的圆形宫殿在建筑群的顶方。
距离太远,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轮廓,没有看到人迹,乌索普狐疑的蹙眉,在他的视线眺望中,那座王宫顶上矗立的一座臃肿巨大的雕像隐约有些眼熟。
“我们先去那里给娜美找寻个医生进行治疗。”路飞摸了摸草帽边缘,“我跟乌索普先过去,香吉士你抱着娜美在后面跟过来,索隆留下来守船。”
“好!”
话音落下,路飞伸手半拽住乌索普,整个人像是个弹簧似的在雪地上蹦跳着朝前面快速的跨越飞奔,很快就只在地上留下一串脚印没了影子。
绿藻头索隆脱掉身上的衣物,着胸膛,手中抱住和道一文字踩在船舷上顶着刺骨的海风开始刀术的修行。
香吉士给娜美小心的将面罩戴上,双手拖抱住娜美,尽量维持双手的平衡不动,脚下则保持相对的匀速沿着路飞留下的足迹跟上去。
“路飞,这座岛有些怪!”乌索普戴着防风护目镜,被路飞一路拖拽似的飞奔,小眼睛滴溜溜转动着瞅向四周,越靠近岛内地面上那种斑驳细密的痕迹就越多,痕迹扭曲包围着一些深不见底的坑洼,那些据乌索普判断应该是树木植物被连根拔起后露出的树坑。
如果这么认为的话,那么简直就像是有人将这座岛屿连皮带肉给生拽掉血淋淋的一层,乌索普心头惊骇,他猜测的和真相已经差不离了,唯一的区别就是那层血肉不是被拔离地面,而是拖入了地底被吞噬而空了。
这是一座近乎被吞噬殆尽的岛屿,之所以用“近乎”,是因为还有一头长得宛如狸猫似的蓝鼻子驯鹿还在岛上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此刻。
空荡荡的磁鼓王宫内有细微的脚步声在回荡,一个矮小的身影贴着墙根行走着,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里面装满了锯齿,榔头,扳手等工具,两只小蹄子则费力的拖着地面上两块结实的木板,木板贴着地面发出碰撞摩擦的声音,透过被拆除锯断的巨大宫门朝着外面传出去。
斜射向墙根的阳光将拖拽木板的影子倒映在地上,就像是一个诡异的侏儒在地上拖动着几米长的尾巴,自言自语的碎碎念,在空荡荡的宫殿内有空灵的像是有人在耳边梦呓,听不太清。
“把宫殿的大门都拆掉的话,应该可以造一艘小船板了吧……真是的,库蕾哈留下的书籍里没有一本讲如何造船的!!”
声音幽幽荡荡的飘出去,乌索普神情惊骇的仰头盯着王宫顶上那座巨大而臃肿的雕塑,唇齿一阵阵的发僵打着哆嗦,路飞也是脸色凝重异常的仰头望着,双拳不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