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给她倒杯茶,问:“什么事?”
贺香兰把来意说明。
旁边的大姐夫听得很惊讶,关心问:“希捷不是才毕业一年多吗?就谈了男朋友?是哪里人?不会是敦煌那边的本地人吧?”
希行吸口烟,摇摇头:“不是本地人,她大学时自己找的。”
见妹夫说话只说一半,大姐夫猜到其中可能不那么简单,可能有难言之隐,于是撇开这个话题,说:“要不这样吧,吃过中饭我就开车带你们过去,明天我得去参加一个会议,可能没时间了。”
贺香兰心思急切,当即拍板说行。
吃过午饭,一行四人乘一辆面包车来到了郊区一农村,找一老妇人算命。
老妇人年纪花甲,头发白了一半有多,但令人意外的是皮肤保养地相当好,如40岁女人一般。
大姐夫悄悄介绍:“外面都说这人是观音菩萨转世,很灵验,我家那母亲和几个姐姐每年都喜欢往这跑好几趟。”
老妇家在半山腰上,此时前面有4伙人比他们早来,希行几人只能排队等。
差不多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他们。
老妇人听到来意,看一眼贺香兰说:“报上两个孩子的时辰。”
贺香兰这次是有备而来,从阮秀琴口中探知了张宣的生辰。一般来讲,农村人很忌讳这个,但阮秀琴明白亲家问满崽时辰的目的,所以如实相告。
这就相当于本地习俗里的合八字。
老妇人听完后稍稍颔首,把张宣和希捷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红纸上,接着用红纸包裹住一个红皮鸡蛋。
随后只见老妇人左手持蛋,右手拿三根点燃的香,嘴里念念有词开始做法,中间有大米等五谷撒到蛋上,有所谓的神仙水撒到蛋上,临了这老妇人还在几人的目光下走了一阵极其炫目的八卦阵。
最后老妇人把蛋放一个牌位上,整个人跪在下面,虔诚地三叩九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贺香兰等人就看到包裹绿皮蛋的红纸自动燃烧起来了,闪出了火苗。
那老妇人这时定定地盯着火苗观看,屏住呼吸,看得极其认真。
就是这个样子,直到红纸燃烧完,老妇人再次三叩九拜,然后拿下牌位上的蛋,转身对贺香兰说:“前程杳杳定无疑,石中藏玉有谁知;一朝良匠分明剖,始觉安然碧玉期,男施主出身贫苦,却遇风化龙,一生贵不可言。女施主天生慧根,自有福缘,凡事随缘,缘起则聚,缘灭则散,命中自有定数.”
一句“命中自有定数”,希行听得暗呼神了,这老妇人不仅把张宣和女儿的运势看透了,还把自己媳妇来求的心态同样看透了。
贺香兰心里是怎么想的,别人无从知晓,但她沉默许久问:“两人能否白头偕老?”
老妇人笑着点头:“两人天生良配,自然是能。”
贺香兰松了一口气,这回是彻底认命了,随即掏出早准备的大红包递过去,“谢谢菩萨。”
老妇人接过红包放牌位上,随即把左手的红皮蛋递到贺香兰跟前:“把这颗蛋给女施主吃了,她会心想事成。”
贺香兰低头望着眼前的红皮鸡蛋,心有明悟,很是诚心地再次说了声谢谢菩萨,随后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收好。
回去的路上,贺香兰脸上阴霾尽散,对大姐夫说:“姐夫,你帮我买张明早去甘肃的机票。”
大姐夫知道姨妹要去送蛋,痛快地答应了。
希行说:“我跟你一起过去。”
没想到贺香兰拒绝了:“你回去工作吧,要是灵验,我可能要待很长一段时间。”
希行似乎听出了妻子的话中话,没在坚持,说好。
晚上,正在外面散步的希捷忽然接到亲妈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