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停止了嘲笑,神色中若有所思。
……
方宏洋洋洒洒,先是赞扬前任馆主的做事,又指出巫水县馆的几处问题,接着又交代了几件事务。杨珍在一旁听得有趣。单论对本县的熟悉情况,这方宏倒是比自己强多了。
谷矟/span这么一讲,时间差不多到了午时正。到的最后,方宏也不征询杨珍意见,直接手一挥,喊了声:
“散会!”
大殿内霎时闹哄哄一片。
“且慢!”杨珍站起身:“方师兄讲完了,我现在可以讲两句了吧?”
“杨师弟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方宏不在意地摆摆手。
“砰!”
一声巨响,身下的座椅当场崩裂,一条椅子腿蹦得老高,被杨珍一把抓住,抄在手中把玩。
“怎么,我堂堂总殿任命的巫水县馆主,在本馆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吗?”
台下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都一脸讶异地看着发怒的少年。
{();} (ex){} 刚才还一副老实受气包的模样,原来并不是孱头啊!
顿时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方宏脸沉了下来,与杨珍双目对视。从少年毫不退让的目光中,他相信,只要自己再说半个不字,对方肯定动手。
那么,要不要打这一架呢?
老子筑基二层,你不过一个练气八层,我怕你个球!
虽是如此鼓气,可少年眼神中那不加掩饰的杀意,却是让他心底发虚。
他或许不清楚那是杀意。是只有亲自动手杀过人,才会凝练出的杀意。
但这并不妨碍他心中产生的警兆,似乎自己只要动手,下场会非常惨。
一刹那,他退缩了。
“抓紧时间,别耽误大伙的午宴。”他冷着脸道。
杨珍有什么要说的呢?这个时候,他无论说什么,不管是勉励大家好好做事,还是威胁警告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在他没掌握实权之前,说出去都会是笑话。
所以,他挑选了一个下属不得不遵从的命令。
“从副馆长开始,每个人站起来介绍一下自己!姓名、年龄、修为、职务等等。我既然是你们的馆主,总得认识认识诸位吧!”
于是,从钱坤开始,一个个起身自我介绍。
“钱坤,四十五岁,练气圆满,副馆主。”
这人一改传送阵前对方宏的那股殷勤劲儿,面无表情地说道。
有冷淡的,也有热情的。一名相貌俊秀的女子起身:
“黑土月,二十八岁,练气四层。度支室管事。”
还有话语不多,看着比较粗犷的:
“成昱,三十九岁,练气九层。靖安室管事。”
接下来是一男一女:
“陆一龙,三十三岁,练气七层,虞金室管事。”
“吕笙,三十七岁,练气七层,教化室管事。”
最后两人听名字便知是同族兄妹:
“梁行松,四十七岁,练气九层,宣慰室管事。”
“梁行翎,三十岁,练气五层,事务室管事。”
杨珍听得暗暗蹙眉,除了正副馆主和度支室这三个要职,宗门严令不能由本地人出任,其他五个管事,竟全部来自本地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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