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县令捻须颔首,这才说道:
“我去那三地,乃是受这三家之邀,看到的自然都是好的。至于实情如何……”
他说起另一件事:
“三家中,梁家上报的人丁数目,数十年来几无增长!”
杨珍眉头一扬,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最后,他摸出一张泛着黄光的纸,递给老头。
“柳老伯,这是报讯符。若是有事找我,可直接撕开,千里之外也能即刻传讯。此符无需贯入法力,凡人也可使用。”
{();} (ex){} “这个……”柳县令有些迟疑:“听说凡人能用的符箓,价格会高出一大截。要不,你给我一张需用法力的吧。”
“你又没法力,送给你那不成了废纸?”杨珍笑道。这时前面的健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马车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
杨珍跳下车厢,发现前方正是县衙。不过,不是正门,而是供县令居住休息的后院。
大门“嘎吱”一声推开,一个荆钗布裙的少女走了出来。
杨珍随意瞧了瞧,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柳县令说使用法力的符纸也可以。
这少女,竟是一名修士!
虽然修为很低,只是练气一层,但确实有法力在身。
少女见杨珍正在搀扶柳县令下车,忙快步抢上前,伸手去扶老头另一只胳膊,嘴中说道:
“爹爹,今日不是新馆主上任的宴会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声音温婉动听。此时与男儿近在咫尺,杨珍正好看到她脖颈处露出的一片逼人雪色:修长纤细的玉颈、平直秀美的锁骨……
还有鼻尖传来的淡淡幽香……
非礼勿视啊!
“柔儿啊,爹爹我今天遇上了一位大才子!”柳县令将手搭在女儿胳膊,自嘲道:“人家一句诗,勾得我想起了你娘,所以,不胜酒力,只好回来喽!”
“哦,是什么诗呀?”少女一边问,一边向杨珍敛衽行礼,谢过他送父亲回来。
杨珍这几年修行,已颇有些心得,刚才见到这少女,一时兴起,念动口诀,将自己一身修为隐去。
这时看少女的神情,应是将自己当做普通人,看来自己的隐匿效果,已经初窥门径。
这时既然将人送到,他扬了扬手,谢绝了柳县令的挽留,告辞而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老头在向女儿吟唱那句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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