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珍故作好奇,一边让梁行翎解释为何拘押,一边让人去将铁柱带过来。
梁行翎脸色很不好看,在杨珍的威压下却不得不解释,说法正和昨日彩丝汇报的一样。
“你认为这令牌是假的?”杨珍装模作样的把玩了一会两块令牌,随手递给大梁管事。这个时候铁柱已经带上场,他得了杨珍的传音嘱咐,假装不认识对方。
“这个,”梁行松斟酌着说辞:“暂时没看出真假,不过这二人履历不完整,所以,属下有此猜测。”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杨珍说道:“你若认为是假的,就将令牌的讯息发到宗门事务殿询问,将人扣押起来算怎么回事?”
“是,是。”梁行松连连应道。
“给你三天时间,你向事务殿打听清楚。人先放了,暂时限制他们这几日不得出坊市便是。如果最后证明令牌无误,你,还有小梁管事,要向这两位道歉。”
“是,大人。”梁氏兄妹齐声应道,不敢有半点违逆。
杨珍如此处理,也是昨夜深思后的结果。
梁家的做法虽然让他很愤怒,但人家职权之下,找的理由冠冕堂皇,他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动对方,还不如轻描淡写了解此事。
事情三两句解决了,看热闹的观众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彩丝和铁柱谢过杨珍之后,相携离开。
{();} (ex){} 六名管事也纷纷起身,却被杨珍喊住几人:
“两位梁管事,还有成管事,你们留一下。”
接着又吩咐梁行松:“你去将蒋成的资料拿来。”
驻乡弟子因为经常从散修中择选,其资料也是由宣慰室管理。
梁行松抱了抱拳走了,杨珍随意扫视剩余二人,忽然发现梁行翎脸色微微发白,不由心中一动。
“昨日我去白岭村,到蒋成遇难的地方看了看,”他一边解释,一边问成昱:“蒋驻乡为何出现在那里,原因查清楚了没有?他遇难最后是算作因公,还是因私?”
“原因不清楚,不过驻乡弟子在本乡到处游荡,也是常理之事。”成昱一边回答,一边猜测杨珍昨夜回城的原因,难道是为了蒋成之死?
“他遇难的那个时候,寻找灵根孩童的事情已经结束,也看不出他有其他公务,所以,只能算做因私。”
“嗯,那还有没有抚恤,抚恤又是多少?”杨珍这个问题,却是抛向了梁行翎。
“啊?”梁行翎有些紧张:“有,有的,因私的话,算一年俸禄,该给二十灵石。”
“给了没有?”
“还没有。”
“为何?”杨珍声音稍稍抬高。
“这……”梁行翎支支吾吾,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这时梁行松正好返回,见状插言道:“启禀馆主,抚恤需要馆主签字认可。前段时间因为馆主尚未上任,所以还未来得及办理。”
“我来了也有十几天了,”杨珍脸色一板:“稍后将手续准备好,交我签字。”
“是。”梁行翎小声应道。
说话间杨珍已从梁行松手里接过资料,摆在桌上翻看。
第一页便是蒋成十年前的一张画像,只见画像上这人,五官端正,气宇轩昂,端的是一表人才。
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看得出是个好相处的人物。
杨珍眨也不眨的望着画像,默不作声。
殿中三人大气也不敢喘,不知道这位馆主在想什么。
杨珍看向下面的文字介绍,其中有蒋成的生辰八字。
“蒋成,甲辰年出生,”他默默计算道:“到今年该是虚岁三十,实岁二十九左右。二十九岁……”
蓦地,他将目光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