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跌跌撞撞摔了进来。
张观主!
只见他慌忙从地上翻了个身,也却不敢爬起,而是屈膝跪地,双手支撑在地上,对着门外连连叩首。
殿内众人看得傻了。
就连庞俊臣也忘记了杨珍这个仇敌,呆呆地望向门外。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属下,叩见殿主。”
谷艏
门口,传来张观主诚惶诚恐的声音。
窦希常!
他,来了!
……
窦希常并不想这个时候出现。
可是,他不得不出现。
时间,回到今日清晨。
天佑峰,镇国殿
镇国殿门前有一块石头,高三丈,浑身青褐色,乃是凡间极为常见的青石。
然而这块石头,模样却像极了天佑峰,而且是浑然天成,没有丝毫人工雕琢的痕迹。
这是百年前镇国殿一名弟子在外游历时偶然发现,回来献给当时的殿主殷吕巷。
殷殿主大为喜欢,认为这石头乃是天佑峰佑护许国的象征,将之摆在大殿门口,视为珍宝。
然而这一天的清晨——
“轰”的一声,一只玉手化作的巨掌击在这块石头上,当即将它劈成两段。
“窦希常,你给我出来!”
镇国殿外,水虹真人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一副来着不善的模样。
一众弟子吓得纷纷躲避,有腿快的赶紧进去报告。
不一会儿,头发雪白的窦希常走了出来,看见水虹这模样,又是生气,又是奇怪:
“水虹真人,我窦希常可是哪里得罪你了?”
“你当然得罪我了!”水虹气势汹汹道:“你口口声声告诉我,你会处理,结果呢,现在人都被你们郡观关了起来,四五天都没有放出。这就是你的处理吗?你是不是觉得,老娘那么好糊弄!”
窦希常一愣,只是瞬息之间,他便想起是哪件事情。
{();} (ex){} “你是说你小徒弟的那个道侣吧!放心,关他几日,又伤不着他,到时他还是好好的做他的县馆馆主。那些捏造事实,肆意污蔑的人,我饶不了他们!”
“我呸!”没想到水虹丝毫不给面子,继续骂道:“窦希常,你肚子那些花花肠肠,我还不明白吗!你不就是想清理崇州的州宫郡观,找不到好的理由,所以坐看他们怎么演戏,怎么欺负我那徒儿的道侣吗?”
“告诉你,老娘最瞧不起你这种行为!好好一名修士,逆天争命的人,做的却跟凡间那些官僚一样,精于算计,蝇营狗苟,你窝不窝囊,害不害臊啊!”
“你堂堂一个金丹后期,又是镇国殿的现任殿主,有实力,又有名分,你怕什么呀!你想怎么做,就大胆去做呗!居然还跟凡人一样,玩什么官场谋算,真是没得让人笑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瞧不起殷吕巷吗?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窦希常,你可别让我瞧不起!”
水虹噼里啪啦一顿言辞,简直是毫不留情,如一记记耳光,接二连三打在窦希常脸上。
只是水虹所言,却毫无虚言,恰恰切中了他的心思。
前次青州伏击战后,他趁机处理了一批人,换上自己的亲信。结果在镇国殿激起极大的不满,有人甚至给远在瀚州的殷吕巷写信,呼吁他回来主持公道。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他想继续处理的崇州等地,只得暂且搁下,等待时机。
然后,他便听说了杨珍打人这件事情,也知道了州宫和杨珍的矛盾。
这让他大喜过望。这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契机,只要州宫在处理杨珍一案中表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