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郁,立即闭住了嘴。
吕副执事面寒如霜,对开门之人喝道:“速去将管家唤来,我有话说。”
这人见气氛不对,惶恐地应了声,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快步出来。
“主家。”他朝吕友安躬身行礼,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安。
“吕伯,”吕友安冷着脸道:“去将一进的房子腾出来,咱们搬去二进居住。”
“这是为何?”吕伯脸色遽变:“主家,这是出,出什么事了?”
一双老眼四下张望,转眼发现生面孔的杨珍,又陡然瞥见他腰间的令牌,心中已明白了几分,顿时哭丧着脸,小声问道:“这个,夫,夫人知道吗?”
“聒噪!”吕友安恼羞成怒,呵斥道:“做你的事去!”
吕伯身子颤抖,再不敢多嘴,扯了扯开门那仆役的衣袖。两人低着头返回院子,不多久,里面响起了桌椅搬动的声音。
其他修士见此情景,纷纷朝两位执事告了个罪,回自己屋里去了。
这是一个四进的宅院,丹坊所有修士,连同他们的家人都居住在这里。
之所以要住在一起,当然是方便管理,更有连坐之意。若是有人逃跑或者失踪,院子所有人都将受到惩处。
这其中执事独占第一进,不仅房屋多,也把守着其他人进出院子的通道。
后面三进则住着十来户人家,不仅地方狭小局促许多,而且几家人共用一个院子,当然也谈不上什么隐私。妖族也是有意如此,以便这些人互相监督。
院墙颇为高大,超过十丈。这个高度对筑基中前期修士来说,若是有一柄飞剑,轻易便可逾越。倘若没有,翻越时势必会触及到上面的禁制,很难做到无声无息。
当然,这一切对杨珍来说并非难事。这个地方的修士,除了在本人从事的行业有所“专长”外,其他各方面都很稀松。尤其是斗法,随便一个云霄宗筑基弟子前来,便可碾压这地方所有的修士。
这个认识,是他不久之后发现的。
此刻少年负手而立,一不发。
他只是一个人,又有青石空间,其实住什么地方都无所谓。若那吕友安是好相如的,便是让出也无妨。然而对方与他形同仇雠,他当然不会客气,去做那烂好人。
一刻多钟后,吕伯气喘吁吁来到院外,报告搬家已经完成。
这老头做事颇为利索,当然,这也说明吕友安
私人物件不多。
吕友安点点头,看了眼老头,神色淡淡:
“吕伯,对不住了。我吕友安技不如人,被虎帅降为副执事,已经不能再庇护你等了。你们一家四口,这就将牌子交出,离开这里吧!”
“主家!”吕伯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下:“主,不,少爷,不要啊!让老奴继续伺候你吧,我全家给你做牛做马,永远伺候你呀!”
吕友安板着脸不说话。
吕伯苦苦哀求,见他不为所动,明白对方心意已决,转而又哀声道:“少爷,老奴从小和你长大,伺候了你大半辈子。现在老奴老了,没有用了。那能不能让我那孩儿留下,他还年轻,他能做事啊!”
吕友安摇了摇头,脸上已有几分不耐。
吕伯一连磕了几个响头,抬起头时额头已满是鲜血:“大人,那就将富贵留下,好不好?他还是个娃娃,还不满十二岁,将来说不定会具现灵根,到时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呀!”
“呵呵!”吕友安不屑道:“吕伯,两千中才有一人的概率,你觉得会就轮到你家富贵头上?再说,我这里少了四个名额。我若是留下你们当中一个,就得赶走其他人。要不你老来说说,我那几个小妾,将哪一个赶走?”
“这,”吕伯一脸难色:“老奴,老奴哪敢和主子们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