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不过,那就老老实实将对方请进山门,好吃好喝招待几天,美其名曰“谈经论道,交流技艺”,也能挽回面子。
唯有避而不战,最为让人瞧不起。
“狂妄!”二长老果然被激怒,祭出一对黑白双钩,二话不说,便朝杨珍砍了过去。
杨珍持棒相抗。只见双钩挥噼之下,黑色那柄伴随一阵阵腐臭气味,让人几欲作呕;白色则幻化成成百上千把利刃,铺天盖地笼罩全身。
紧接着,系在脖颈间的一块三阶守神玉“砰”的碎裂,刚凝练不久的紫府处传来一阵刺痛,那老道目光凝视之中,仿佛有一把沉重的铁椎,在击碎守神玉后,继续蛮横地撞向识海!
三管齐下!
老道一出手便是自己的绝招,显然是不欲纠缠,想尽快打发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若是能直接斩了,也未尝不可!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杨珍。
虽然晋级紫府不过数日,然而若论紫府的完美无瑕,以及对神魂冲击的抵抗能力,即使是某些紫府后期,也未必及得上杨珍。对方这记凶狠的神魂之椎,即使没有守神玉的保护,也未必能击破少年的紫府。此刻强弩之末,伤害更是微乎其微,不过是在紫府表面激起一阵涟漪,很快便消散一空。
腐臭气味,则被体内的混沌之气化解,同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唯有那千百把白钩,稍稍造成一些阻碍。
杨珍将如意棒舞得密不透风,迎着双钩刺来的方向,疾冲而上!
在老道目瞪口呆的惊骇中,他已来到对方身侧,一棒敲在右腿膝盖,将这人打趴在地。
“承让了。”杨珍伸出手,将老道一把拉起。
他无意与对方结仇,刚才那一棒收了大部分力量,否则,此人右腿便是化作齑粉,也不足为奇。
不到一息便被对方干脆利落地击倒,这老道面红耳赤,却也不好发作。
看着年轻人从戒指中取出一块新的守神玉系上,即便心中不服,但败了就是败了,如果继续纠缠不休,那丢的就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宗门的脸面了。
“惭愧惭愧。”老道长叹一声,伸手道:
“道友,里边请。”
……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座玉栏绕砌的大殿,在殿内分宾主坐下。
“柳道友相貌如此年轻,实力却如此不凡,老哥佩服。”老道坐下之后,似乎已忘记方才的不快,恢复几分从容气度,捻须笑道。
“侥幸,”杨珍拱拱手:“敢问二长老尊姓大名?”
“贫道姓申,名伯彪,”老道带着一丝不敢置信问道:“柳道友今年还不到三个甲子?”
“是。”杨珍答道。
他身份玉牌中的年龄,是一百五十岁。
如果不算在白速空间实际消耗的岁月,杨珍到今年才虚岁三十,就已经是紫府上人,说出去着实惊世骇俗。
为了不引入注意,昨日重新制作身份令牌时,他特地命人将年龄改大数倍。
“少年英才啊!”申伯彪感慨道。
杨珍望了眼四周,除了他们两人,殿中再无其他人,不由大为奇怪:
“敢问申师兄,贵宗弟子都不在宗门吗,怎么见不到几人?”
“这个嘛,”申伯彪呵呵笑道:“鄙宗偏居一隅,本就是个小门小派,宗内没多少弟子,大多都在修炼,阁下见不到几人,实属平常。”
“贵宗在此地多久了?”杨珍接着问道。
“七百年有余。”
无怪乎玉简中没有介绍,果然是在长乐王之后才出现的,杨珍心想。
此时殿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年轻弟子端着茶壶茶杯走了进来。
“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