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众人集体关注的妇女,这会真的很紧张,平常被他们碰瓷勒索的都是普通民众,无论碰瓷纠纷的结果如何,作为碰瓷方的他们来说,都不会有太多的损失,顶多是白搭上半天的时间功夫。
可这次似乎明显不一样了,首先他们团伙的几个武力支柱,已经都被人放倒、不敢站起来了;虽然眼前这位被碰瓷者,表现的很土豪,已经答应有伤时愿意赔偿;但人家也还有下文啊,如果没伤的话,那自己就得赔偿人家的钱了,而且人家还没说‘没伤时会索赔多少钱’。
这个问题就让她很头痛,她的胳膊确实很痛,而且她一时也吃不准自己的胳膊到底有没有骨折;更何况,她自己还得算一算这其中的经济帐。
虽然他们到医院验伤的话,也有机会找到医生做个假的医学证明,但这一次的对方明显不是瓤茬,人家也有可能要求换一家医院拍照啊。
而且,假设对方如约赔偿的话,这赔偿的钱可不是她自己独得的,至少得给伙伴们分配50,这是有规矩的;可一旦是轮到对方向她索赔,她可是十分的明白‘她那些伙伴们是不可能来帮她分担赔偿’的;这道理很简单,只需将心比心,换做是她自己,她也绝不会愿意替同伙分担赔偿的。
所以这个话茬她暂时是不敢接了,她至少得再观察一会,至少得先确认了‘自己是否骨折了’再说。
那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在注意到那妇女的表情之后,已经意识到‘应该是没有骨折’,故而他开始转移话题道:“她那个伤势可能还待观察,但这边地上坐着的这几个年轻人受得伤,又该咋么算呢。”
章小飞道:“他们受什么伤了?”
对方有些为之气结道:“他们四个人被你打后,脸上都是血,这还不是受伤?”
章小飞道:“打架么,流个鼻血是很正常的事情,那算什么伤。”
这番话让对方很吃惊:“这还不算受伤?”
围观的人群中,也因此传出一些窃窃私语的嗡嗡声。
章小飞依然自顾自的说道:“那些血一擦就没有了,又算是什么伤,你去验验伤看,看能验出个什么结果。”
对方让他这么一说,有些迷茫了,他还真的不清楚这种单纯的流鼻血,到底算不算受伤,章小飞这时给他的感觉,貌似还是个专业人士。
对方退而求其次道:“他们被打的流鼻血,鼻梁骨有可能已经受伤了。”
章小飞道:“这个没关系,咱们可以到医院去验伤,不过先说好了,如果是真的鼻梁骨骨折了,我包赔一切损失,如果是没有骨折,我则向他们索赔,别以为我的时间不是时间。”
对方说道:“你这就是不讲理了,人家被打的流鼻血了,总得有个验伤机会,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觉得你作为责任者、就应该负责给他们验伤,哪里有不受伤还得给你钱的道理。”
章小飞说道:“作为一个旁观者,你就应该能看明白,他们就是一个碰瓷团伙。”
对方说道:“我没有看到他们是碰瓷团伙,我只看到你打他们。”
其他几人这时也是纷纷不忿道:“我们可不是碰瓷团伙,我们就是打抱不平的群众。”
章小飞说道:“讲道理就好,那么你们肯定也看到了,我刚才为啥打他们。”
其中一个妇女大声说道:“他们刚才不让你拍照,你就打他们。”
章小飞好奇道:“他们凭啥不让我拍照?”
“你对着大家拍照,侵犯了大家的肖像权。”
章小飞更奇怪了:“我看到前边因为有人碰瓷而发生纠纷,我拍照可是属于建议勇为啊,一旦法庭需要,我可以向法庭证据,帮助法庭打击罪犯,我应该被评为五好市民才对。”
几个妇女没有想到章小飞的见识居然这么浅薄,另一个妇女当即为他普及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