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韦托第三天,谦大爷就回了。
钱必达的戏份少,人设就像yi情期间,火急火燎回国的某些玩意儿一样——
没事香蕉人,有事踹泥滋。
赶巧的是,吴钢老师这时进组。
“轰轰。”
长条的车队行驶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一阵接一阵颠簸。
蔚蓝的天空下,一片荒败不堪的景象。
索韦托的市区,因为南非世界杯,基建之下焕然一新,有水有电有商业街,但在郊区,四处可见彩钢板、石棉瓦搭建的几米见方的小房。
“那个叫火柴盒,三四十人的集体宿舍,这个叫大象屋,是当地人该给外来尼哥的。”
导游照例介绍道:“《第九区》看过吧?就是那部外星虾人被隔离居住的电影,这里,就是拍摄地。”
一经提及,叶秦萌生兴趣,透过窗户向外望去,一个个衣不蔽体的尼哥无所事事地站着,成群结队地聚集在道路两旁,目送着车队。
身后,晾晒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再不远处,成片的铁皮屋密密麻麻地挤在起伏的丘陵上,污水横流,河流里漂浮着大量垃圾。
南非高温,酷热难当,空气中弥漫着堪比《烈日灼心》下水沟的臭味。
“这天可真够热的,快赶上燕京最热的时候。”
吴钢抽出纸巾,擦拭额头的汗珠。
“吴钢老师,秦子,非洲就这样,咱们克服克服,来,把车窗摇上,我们开空调。”
吴晶坐在副驾驶座,左手按键,右手摇窗,“待会儿拍戏前,记得到剧务那儿领藿香正气水。”
“晶哥,想得周全。”叶秦夸道。
“都是热出来的经验。”
吴晶抬手揩去鼻上的汗水,“当初拍《战狼1》,第一天你们猜气温多少,49度。
好家伙,三十多个群演,直接5个热到休克,这五个里还有3个是当兵的,后来片酬抬到300一天,都没人来。”
叶秦追问道:“后来呢,人怎么凑齐?”
“拉人头呗,我把我老丈人都拉来当群演,实在热得没人,天气太恶劣。”
前世拍《战狼2》,吴晶其实先后邀请20多个明星,全推脱档期冲突。
像国际章说的,“条件艰苦,谁愿意受苦?”
很多演员舒舒服服了大辈子,当然不愿意再遭二茬罪,难免临阵逃脱。
《盲井》就是,一听到真的矿井拍摄,剧组一大半的人全跑了,包括原定的“元凤鸣”,这才不得已临时拉上当群演的王保强。
“放心吧,晶哥,我跟吴钢老师不会当逃兵。”
“嗨,你们哪能啊!”
吴晶几人摇摇晃晃一会儿,终于抵达“华资工厂”的外景。
《战狼2》里的卓亦凡,原本定的是王撕葱本色出演。
想想,连王撕葱都能演,对叶秦来说,有难度吗?
纯粹是个富二代熊孩子。
就像网文里必不可少得有个胖子朋友,电影主角团里,每每会专门设计这种需要成长的角色,比如《妇联》的钢铁罗宾,彼得帕克。
卓亦凡在经过战争撤侨洗礼,从玩世不恭变得成熟,这种角色,让叶秦客串,何止是杀鸡焉用牛刀,简直是撒农药用轰20,炸水库用氢弹,放炮仗用东风。
“摄影组准备。”
“录音组准备。”
“在非洲,绝对找不到这么好吃的饺子。”
叶秦接过副总递来的饺子,一边炫耀,一边迈着小碎步走过去,殷勤地献给卢靖珊。
色子曰:当兵当三年,母猪赛貂蝉。
卓亦凡一个青春荷尔蒙过剩的富二代,给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