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有吃有喝的,你要是实在无聊了,我回头搬个电视机进来也不是不可以。”
走到床边,葛军忽然伸出犹如铁钳一样的手,捏着小惠的下巴,面色狰狞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出去干什么,告诉你,这辈子都断了这个念想。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的誓词吗,白头偕老,至死不渝啊!”
小惠浑身颤抖起来,不停地点头,一边抽泣,一边发出“唔”、“唔”的声音,大腿下面的床单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葛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从靠近地下室过道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碎花裙,放到小惠的枕头边上,“刚才我有些失态了,对不起,我以后会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等会你自己把衣服换了吧。过段时间,我就在这开个小窗户,顺便再安装一个抽水马桶,这样你就不用麻烦地用尿盆大小便了。”
小惠在床上缩着身子,将脸扭向另一边,双肩微微地颤动。
葛军烦厌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惠,“又是这副死德性。”说罢,气呼呼地离开地下室,“砰”地一声拉上楼道口的小门。
骆慈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从床尾探头探脑地爬出来,拍了拍手,眼神复杂地盯着小惠脚上的镣铐,“等会我就帮你解开,这种锁我只要随便找根细铁丝就能捅开。”
“不用白费力气了,”小惠从床上艰难地坐起来,“你就算解开我的镣铐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从这里逃出去,他还是会找到我,再把我抓回来。我们是夫妻,我能逃到哪里去。照他的话来说,我生是他老葛家的人,死是老葛家的鬼。”
“那就打电话报警,告他非法监禁,”骆慈恨声道,“我就不相信世上还没一个说理的地方了。”
小惠发出“嗬嗬”的怪笑,“你知道我昨天是被他从哪里带回来的吗,”笑着笑着泪水涌了出来,“就是附近的派出所啊,我已经逃过一次了,没有用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派出所的那些警察说是让我们回家自行调解呢!”
骆慈脸色铁青地说道,“那就跑,跑得越远越好,跑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那样他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你果然还是个孩子,想法还是很天真。有人的地方就没有绝对秘密可言,而一旦脱离社会群体,你觉得我一个人能活下去?我逃得越远,他对我的报复就会越狠,”小惠注视着骆慈的脸,“而且,你说的前提是,我能从这间屋子里出去,那么现在就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身上有细铁丝吗?”
骆慈愣了一下,在身上摸索一阵,在狭小的地下室四处翻翻找找。须臾之后,骆慈直起身子呆呆地盯着小惠,“这里没有细铁丝?”
“但凡是带点尖的、硬的,只要有可能伤害到我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收走了,”小惠挽了一下耳边的秀发,痴痴笑道,“呵呵,贴心吧?”
骆慈无力地垂下手臂,深吸一口气,眼睛发亮地盯着小惠,“你放心,等我出去找好工具,瞅准时机我会再溜进来,一定把你带出这个鬼地方。”
小惠被骆慈明亮的眼神似乎晃了一下,连忙低着头,脸颊有些发烫地说道,“再说吧,希望你出去之后还能记着刚才说的话。”抬起头,认真地问道,“哦,对了,你刚才说想问去年东湖溺水案件的事情,是吗?”
骆慈激动地点点头,“没错,你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吗?”
“其实,当时我就在东湖边上,”小惠咬了一下嘴唇,眼神有些躲闪地说道,“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
“朋友,”骆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生死之交那种。”
“年纪轻轻谈什么生死之交,”小惠嗤笑一声,“既然只是朋友,那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没必要一直追根究底,对你来说,知道得越多,不见得就是好事。”
骆慈一脸果毅地否定道,“不行,这件事不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