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了......”
童成功眨眨眼道:“这话咱家也就是对文直你说啊......据咱家得到的消息,海正刚因为年事渐长,儒门修为又迟迟没有进境,已经存了辞去该职的心思。
这海正刚也算是个聪明人,儒家门人做得什么开封府权知啊?掌刑决酷杀久了,不影响他修为才怪!还算他悬崖勒马,知道及时放手。”
望了眼一队队禁军踏入益州的传送阵法,包正微微点头:“童公公此言倒是真的,包某其实也是奇怪,为何刑部、大理寺和开封府的主官都是儒门中人?
本官入朝不久,不知前朝事甚多,正想向公公请教,我大艮朝难道就没有法家门人出仕任职了吗?”
童成功闻言脸色微变:“老弟啊,噤言,此事乃为前朝旧案,你还是不提的好,没看到满场文武却无一人以此为异吗?
原因啊......就是前朝的那位......烛光那什么之后,以韩孝孺为首的几位法家大儒竟出面指责太宗皇帝对位不正!
结果一日夜间,韩孝孺这个法家半圣连同十几位法家大儒,或是被斩、或是被流放,法家一时式微,如今剩下的一些法家门人,多半都是在各部做些文书参录的工作......”
童成功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当年法家半圣韩孝孺之所以被赵光义亲自出手诛杀,主要原因还是他提出要建立大艮的立法机构,除君命成赦成律之外,要由固定的法家大贤负责为大艮治定、完善法律。
此举等同是拈了龙须一般!
要知道人族七朝,所用法律一半是出自多年来的道德规范,久而成法,一半则是皇帝认为需要时临时指定几名重臣来讨论草案,最后报皇帝批准实施。
可是却不会建立一个长期的立法机构,这是因为立法之权为皇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建立了长期的立法机构岂非是等于分割了皇权?
韩孝孺本是前朝法家大贤,得成半圣修为后就该谨小慎微才对,可这位偏偏不,竟然借赵光义‘篡位’之事来要求其建立长期的‘立法司’,这不就是拿着皇帝的短儿去夺皇权吗?
本以为赵光义得位不正正是做贼心虚,需要法家为其正名,自己多年来建立‘立法司’的心愿可以得偿,哪里知道赵光义就是个活土匪的性子,竟然亲自出手以君杀臣,法家不仅未得到一丝便宜,反倒因此失去朝中原有的地位。
否则刑部、大理寺和开封府就该由法家门人掌控,什么时候论到儒家的人来做主了?
包正微微一叹,这个韩孝孺跟商鞅子看来是一个脾气,学法学得人都傻了,如此能有好下场才怪。
别说是他,就是自己要走法家大道,想要建立这‘立法司’都得一步步的来,否则别看整天跟赵家老大和老二一口一个道友的,一旦触及皇权根本,这两位可是说翻脸就翻脸,那时估计就是‘道友请留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