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某娼窑。
萧齐坐在椅子上,情绪激动的看着手臂上还扎着一支羽箭,赶回来报信的老肥,气的手臂颤抖:“你说什么?暗娼那边被宁哲袭击了?!”
“大哥,这件事确实怪我了!我也不知道暗娼的位置怎么会暴露,更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袭击咱们黑旗的地盘!所以才疏于防备!”老肥跪在萧齐面前,低头看着地面,唯唯诺诺的做出回应。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萧齐猛地一拍桌子,胸口剧烈起伏:“暗娼那边二十多人!还配了两把枪!居然能让两个人给端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今天晚上,暗娼那边算上我在内,只有七个人……”老肥把头压得更低:“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集镇也涌入了大量的难民,恶性事件接连发生,兄弟们都担心自己的家人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我就给他们放了假,让他们回去安顿家人了,大哥,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嘭!”
萧齐听见这话,猛然从椅子上暴起,一脚踹在老肥头上,粗暴的将他踹倒在地:“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给他们放假?你的职责是看护好暗娼!其他人的家人,该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吗?!”
“大哥!您消消气!”黄满仓顿时上前,拦了萧齐一下:“老肥已经跟了你三年了,也没少给帮会做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去你妈的!”萧齐一把推开黄满仓,目露凶光道:“怎么着,你这是在这跟我装好人呢?我唱完红脸,你邀买人心,是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黄满仓被骂的一愣,然后解释道:“咱们跟宁哲本来就有恩怨,他这次过来,肯定也是为了寻仇,敌在暗我在明,这事真的不怪老肥!”
“踏踏!”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青年跑进了房间内,呼哧带喘的对着萧齐开口道:“老大,南门娼窑的兄弟们已经去暗娼查看过情况了,那里的娼马子几乎全跑了,院子里的各种物资也被附近的流民洗劫一空,就连房门都被拆走了!”
“老肥,你听见了吗?”萧齐听完青年的话,脸上的怒容反而散去,目光内敛的看向了倒地的老肥。
“大哥!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我养好伤……不!我今晚就带人去流民村,肯定把跑掉的人如数抓回来!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老肥一看萧齐这个眼神,就知道他是动了真格的,连忙爬起来跪好:“大哥!就像满仓说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上面还有一个老爹,我出了事,他也就完了!”
“你确实跟了我这么多年,但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今天的结果只能说我走了眼,养了一个废物这么长时间。”萧齐缓步走向老肥,面无表情道:“至于你老爹,你不用担心……”
“大哥!大哥!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老肥额头冒汗,一把抱住了萧齐的小腿。
“噗嗤!”
萧齐顺着老肥上前的惯性,一刀扎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转动刀柄,俯身轻声道:“你犯了这么大的错,如果不死,我没办法管理其他人!放心,我不会让你老爹太遭罪,今天晚上,我就找人送他陪你一起走!”
话音落,刀锋出,血液喷溅。
黄满仓站在一边,看着在地面汇聚的鲜血,表情木然,后面的黎斌则吸溜着一杯热水,没有作声。
“去,把那两个跟老肥一起跑回来的废物,也给我做了!”萧齐用手扶着老肥尸体的头颅,在他的肩膀上擦了擦刀,对着那个汇报的青年开口。
“哎!明白!”青年吞咽了一下口水,扭头离去,同时门外的几个人也开始进门抬走尸体,同时用沙土覆盖着地上的血迹。
“大哥,这个宁哲给咱们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咱们不能仅仅用自己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