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街上的一场血战发生的极为突然,双方遭遇之后,基本上一句对白没有,便硬生生的碰撞在了一起。
这天晚上被刘沃田召集而来的人,除了小部分是在工厂里有工作,为了讨好宁哲才来帮忙的流民,其余大部分都是乞丐和难民,对于他们而言,寒冷和饥饿都是致命伤害,即便不来为了一斤大米拼命,搞不好晚上也得因为冻饿交替,毙于冷风中。
这些人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矛盾再拼命,也知道一斤大米并不足以让他们续命,但拿去换成粗粮以后,至少能够让自己多熬几天,再不济也能在冻死之前,吃上一口饱饭。
在这种心态之下,流民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要远高于黎斌的预想,虽然不足以行程碾压之势,但至少没有一触即溃。
“嘭!”
人群当中,一个流民举着腐朽的木棍,粗暴的砸在了一个黑旗帮壮汉的背上,木棍应声断裂,那壮汉却仅仅是踉跄了一下,就举着手里满是尖钉的狼牙棒,反手砸在了他的脸上。
“噗嗤!”
血光飞溅,钉子镶嵌在流民脸上,拉扯间还拽掉了对方的一个眼球,壮汉对此看都不看,开始奔着人群猛砸,而他每挥动一次手臂,伴随着的必定是一声惨叫。
“咻——”
又是一道箭矢破空而出,扎在了壮汉的背上,而他只是闷哼一声,转身指向了宁哲院子的房顶:“妈的!那边有人放冷箭,给我打掉他!”
“踏踏!”
人群里的两个青年闻言,抽出别在腰间的土枪,瞄向了房顶的位置,林巡远远看见对方的动作,迅速跳下了墙头。
“吭!吭!”
连续两声枪响在黑暗中迸起,铁砂打在墙壁上,闪动一阵火芒。
“呼啦啦!”
原本还在跟黑旗对抗的一伙流民,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就跑了十多个人,而且其中的好几个人连枪都没见过,完全是被巨响吓跑的。
“兄弟们!给我打!”
黑旗的壮汉看见流民出现溃散,手里的钉棒抡的虎虎生风,后面的一伙人也开始疯狂的往上压。
“啊!!”
混战当中,一名流民在身上挨了两刀以后,倏然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咆哮,然后猛地向着前方窜了上去,面对砍过来的一刀,这个人本能间的用胳膊挡了上去。
“当!”
一声脆响,流民的衣袖被划出一道豁口,对方青年手里的骨刀也应声断裂,青年一刀下去,感觉自己像是砍在了石头上,随后握着半截断刀再度捅了上去。
“嘭!”
流民看见青年的动作,也抄起石头砸在了他的头上,将青年砸倒。
“撕拉!”
青年在后退的过程中,无意间撕开了流民被划出一道刀口的衣袖,火光映照之下,出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此刻那个流民的手腕此刻皮肉外翻,内部的骨骼正在向外快速生长,白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沿着皮肤蔓延包覆,上面还有着刚刚中刀后留下的一道痕迹,而流民此刻已经打红了眼,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产生了什么变化。
“我艹?!怎么回事?!”旁边的其他人看见这一幕,纷纷向后退步。
“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冲上去!”壮汉看见众人退缩,抡着钉棒猛砸了上去,流民也再度抬起手臂阻挡,然后猛冲两步,将壮汉推倒在地,手中的石头高高举起。
“吭!吭!”
枪声响起,队伍里几个带枪的人看见这一幕,全都壮着胆子冲上去,开始近距离向那个流民射击。
伴随着两声枪响,流民被子弹的冲力硬生生的从壮汉身上推了出去,倒在地上剧烈抽搐,因为伤到了内脏,开始大口吐血,手臂的外骨骼也失去掌控,脱落在了地上。
“妈了个巴子的!拿个兽骨当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