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土匪袭击独立营的行动声势浩大,在撤退的过程中,也尽可能的带走了自己那边的伤员,不过在这种大规模的战斗当中,肯定是有伤兵和被炮弹震晕的人遗留在现场的。
那些负伤或者被俘的土匪被扣下以后,宁哲就把他们带到了空闲的窑洞内进行审讯,这些土匪本身就是底层的喽啰,并没有什么坚定的信仰,加之抓来的人也多,所以并未费什么劲,就已经有土匪招供了。
吕勐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宁哲正坐在桌边跟面前的一个土匪对话,吕勐直言问道:“怎么样了?”
“这个家伙主动要求招供,但是还没审。”宁哲示意上官啸虎给吕勐搬了一把椅子:“一起听吧。”
对面被铐在椅子上的土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看见宁哲对吕勐如此尊敬,就能明白对方是个大官,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宁哲等吕勐落座,看向了那名土匪:“你是主动要自首的,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长官,可以给我一支烟吗?”土匪看着宁哲,悻悻解释道:“我之前被炮弹震晕了,现在身上到处都疼,我想压一压疼痛感。”
宁哲扬了扬下巴:“给他。”
林巡迈步上前,打开土匪的手铐递给了他一支烟,然后站在一边,抽出手枪指向了他。
这个土匪把烟点燃之后,没用宁哲审问,便识趣的开口:“我叫刘骆驼,是雍五匪帮灰字营的炮头。”
吕勐挑眉问道:“什么灰字营?”
宁哲之前已经审了不少土匪,对吕勐解释道:“今天袭击咱们的土匪,是岭南八大匪王之一,雍五的部队,他麾下有一千多土匪,分为三个营,由三名大土匪领导,分别是大当家雍五,二当家灰熊,三当家白大宝,灰字营指的就是灰熊的部队,也是今天攻击南坡的主力部队。”
吕勐点点头,对着刘骆驼问道:“今天雍五匪帮为什么要进攻我们独立营?”
“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刘骆驼摇头:“一个月前,我们二当家在灰字营挑选了一批兄弟,说是要出去打秋风,把灰字营交给我统领,我们就一直在驻地生活,跟平时一样,负责打劫什么的,昨天中午,二当家忽然让我们集合队伍,向卸甲岭开拔,但是没说要干什么,直到攻打卸甲岭之前二十分钟,我们才知道具体的任务。
当时二当家对我们说,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进攻卸甲岭,而且还开出了高额悬赏,我们这些人,过得本来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上面让我们干什么,我们也就干什么了!长官,我绝对配合你们,求你们饶我一命!”
宁哲听完刘骆驼的话,在吕勐身边低声解释道:“我审了不少土匪,得到的基本都是同样的答案,今天晚上的行动,应该只有匪帮里面的高层才知道具体情况,下面跑腿的人,几乎都不了解内情,但咱们没抓到什么大鱼。”
“现在咱们的发力点,并不是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进攻卸甲岭,而是要弄清楚该怎么样才能把张舵给救出来。”吕勐也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说说雍五匪帮的情况吧!”
“我最早跟匪帮的二当家灰熊是一个村子里面的人,我们那个村子比较偏僻,大家都是苦命人,但我和灰熊有打铁的手艺,都是村里的铁匠,当年我们做的生意,就是从那些遗迹挖掘队手里回收金属,然后熔炼以后打成铁器卖出去。
岭南这地方土匪多,早些年的土匪,手里很少有火器,全都是用冷兵器厮杀的,当时我们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给一伙土匪打造刀具,后来忽然有一天,另外一伙匪帮来了三个人到我们村子里,对灰熊说我们打造的刀具,被其他匪帮拿着杀了他们的兄弟,让我们给赔偿和粮食。
当时我们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就杀了那三个土匪,但也知道土匪一定会报复我们,所以大家把心一横,就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