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五张纸,上面全是用黑墨水绘制的线条,像是符文却又不是,毫无规律可言,乱糟糟的,看着都挺闹心。
看到了老爹牛午的签名,一笔写成,潇洒大气,比自己的狗爬字强太多了。
在其中一张纸上,牛小田还看到了母亲云夏蝉的名字,故意设计的艺术字,就像是几朵飘着的简笔白云。
白诚基对此作出解释,考古人员发现了古墓位置,本着保密的原则,通常会自创记录方法,以防丢失后,被盗墓贼捷足先登。
哦,原来如此!
白老头有企图剽窃父母研究成果的嫌疑,多半是没研究明白,才还给自己的。
“呵呵,研究了二十多年,我反正没看懂,你……留着作纪念吧!”白诚基倒也不避讳。
“多谢老先生!”
“不必客气,常联系。”
收好五张纸,告辞白诚基,牛小田和冬月一道,正式赶往阿生的老宅子。
一路向北,鸡头山的方向。
金源镇规划有门牌号,不用跟路人打听,很容易就找到了。
这处老宅位于鸡头山的西南方,三间陈旧的大砖房,一圈两米多高的围墙,水泥墙皮已经脱落,涂着黑漆的大铁门,上面锈迹点点。
阿生偶尔回来不假,并没有进行维护,或许只有不改变,才能忆起昔日的时光。
下车后,牛小田背着手,围着宅子转了大半圈。
倍感心惊!
大门正对一条百米长的山边小路,冲煞无疑。
西部两山夹一沟,山沟沟直冲老宅,此为白虎冲煞,必有横死之灾。
再看北部,又一条半圆形的山沟冲来,此为镰刀煞,断子绝孙。
这是一处非常罕见的大凶之宅!
为何说罕见,其凶恶程度,绝对达到了五星以上级别。
任何一名懂点风水的,都不会选择在此处居住。
再强悍的命格,也干不过如此凶恶的风水,跟主动找死没什么区别。
阿生的父母都是教师,文化人,怎么会不知道住宅不吉?
再说了,即便是江湖术士途经此地,哪怕不给钱,也会忍不住提醒,快点搬走吧,住这里会死人的。
“老大,感觉这里阴森森的,全身不得劲儿啊!”冬月下意识搓着胳膊,四处张望。
看吧,纯外行都有警觉。
按照阿生发来的照片,牛小田找到了钥匙,打开了大铁门,走进院子里。
谈不到很干净,但也没有杂草丛生,石桌石凳安静伫立,似乎还能感受到,昔日主人喝茶聊天的惬意场景。
吹了吹石凳上的灰,牛小田坐下来,悠闲地点起一支烟,一边打量着四周。
对面是仓房,屋角直冲东屋窗户。唉,又是一处角煞。
一转头,又看到了砖砌的茅厕,在西南方的墙根处。非但建造的方向不正,造型还像是个小庙,旁边还有一棵断头的大槐树。
处处凶煞,迎凶而上。
牛小田不得不怀疑,阿生父母的脑子有病,可能是故意的。
为什么?
其实,不需要罗盘,这里的风水也能一目了然。
但牛小田还是从包里取出紫铜罗盘,端平在手里,即然来了,那就看得仔细些。
正针开始旋转,一圈又一圈,好半天也停不下来。
唉,就连罗盘都看不下去,怎么会有如此凶恶风水量贩之地,居然还有人在这里生活下去。
中针颤抖不停,牛小田很担心,下一刻就会脱落下来,而缝针指向西南,正是那个像是小庙的茅厕。
那里有问题!
牛小田收起罗盘,起身走向了茅厕。
而此时,冬月刚好从厕所里出来,笑道:“老大,尿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