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
锣鼓喧响,喇叭震天。
见天空的雨水止不住的倾泻,于金溪江畔的村镇上,便开始响起了防汛的锣鼓信号。
“女人带着老人和小孩去防汛坡上躲着,男人们跟我一起抄上家伙,掩土抗洪!”
因为“封神箓”的作用,目前的金溪江面还算平稳,只是,看着江面的水线愈渐涨高的态势,村镇中的男人已经开始组织老幼妇孺前往防汛高地进行躲藏,其余人则扛起麻袋中的冻土石块,乌泱泱地向金溪江畔冒雨走去。
“轰隆隆——”
雷声再一次响起,看着江畔抗洪的民众,自知“封神箓”效力即将消失的姜青鱼,快速甩动鱼尾,如离弦的箭一般,游到江底之下。
“这里应该就是‘九曲覆水阵’的阵眼之处了!”
礁岩林立,泥沙翻滚,看着江底九块错落有致的礁岩排布,姜青鱼依照金溪江神所传授的开阵法决,在心中快速默念。
随即,鱼嘴轻吐,一大口蕴含神力的法力便自姜青鱼的口中吐出,仅是瞬间,法力便化为缥缈的雾气,如轻纱般覆盖在每一块礁岩之上,并被其尽数吸收。
“九曲覆水阵,开!”
吸收完蕴含神力的法力之后,大量的水系灵气便自九块礁岩中喷薄而出,紧接着,法力逆流,于九曲覆水阵的中心阵眼之处,一个直径近百米的巨大漩涡快速凝聚,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漩涡再次扩大,狂暴的吸摄之力也自漩涡中心不断向四周扩散。
“终于成了!”
见漩涡成型,体内法力虽被严重损耗,但姜青鱼心中不禁有些欣慰。
“呼啦啦——”
鱼尾再一次摆动,当姜青鱼重新浮上江面时,他明显可以感觉到江水上涨的趋势渐渐停止,即便大雨仍旧在下,但洪灾问题却已经被姜青鱼利用阵法之效暂时制止住了。
“等雨彻底停下来之后,我再关闭九曲覆水阵吧。”
……
而此刻,比起姜青鱼在江底开启大阵后的平静,此时正在金溪江边垒石抗洪的一众汉子们,则显得极其焦灼紧张。
“李叔,您可得注意点脚下,千万别掉下去喽!”
“铁牛,东二丈的拐点位置再垒几块石头,我看那里快要挡不住了!”
“还有你们,都给我抓紧着点儿,这雨要是再这么下下去,准得淹到咱村门口!”
年近四十的王猛,是去年刚被乡亲们推举选出的金溪村村长。平日里王猛虽然脾气不好,但好在为人热情爽朗,责任心强,在邻里街坊中,也享有颇为不错的名声。
只是,未成想才刚当上村长的第二年,就遇上了金溪江数年都难遇一次的大雨。
往常春汛的时候,金溪江虽然也会涨水,但是,往往都是一阵儿的功夫。等雨停了,金溪江的水位便会复原,并不会危及到金溪村的一众村民。
可是,在今年春天,不仅雨下得晚,连下雨的时长也比往年长上数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但好在,因为金溪村常年傍水生息,也经历过不少汛期。所以,对待防汛抗洪一事上,金溪村也早已养成了年年春天存石头的习惯,一旦发现金溪江水位不对,家里的汉子们便会敲锣打鼓疏散村民,随即,便各家扛着各家的大石头,乌泱泱地向金溪江赶去,连人带石一起组成人墙,抗击着洪水。
看着暴涨的金溪江,第一次指挥村民抗洪的王猛其实是特别紧张的。一方面他担心因为自己的指挥不力,造成抗洪失败。另一方面,他更担心在这次抗洪的过程中出现人员的伤亡。
毕竟,一个汉子就相当于一个家庭中的顶梁柱,一旦汉子没了,家里的婆娘和好几张嗷嗷待哺的娃娃,便会面临非常艰难的生存处境。
“村长——村长——”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