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封窗后的一个小时内,陆续又有几名玩家出现了噩梦、幻视等症状,有人及时被叫醒了,有两人却因为和其他玩家发生冲突被当场杀死。
在这种氛围下,焦虑的情绪开始传染。
“这难道也是异种?”高马尾道:“不是说异种应该最先攻击被标记过的人吗?”
这话是徐获提出来的,所以有不少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往后看了看,可惜十、十一车箱的门是关着的,所以他们无法看到后面的情况。
“为什么后面两节车厢那么安静,没死人吗?”有人发出疑问。
于是前面车厢的人纷纷掉过头去,第九车厢的人最先打开了门,点了人数后发现一个不少,未免有些失望。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黄头发表情不善地道:“我们没事你们好像很失望啊。”
“你们没发生什么事吗?”前面车厢已经有好几个人出了问题,基本每个车厢都有,十车厢这里会不会太反常了?
“暂时没有发生冲突。”红头巾如实相告,因为他们都是被“标记”的人,所以没人敢睡觉,自然也没有噩梦的事。
“后面呢?”一名玩家走过去拉开了十一车厢的门,这里的氛围比前面的车厢都要好些,算命女玩家正用自备的炊具、粮食做饭。
徐获虽然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但胸口的起伏说明他也活着。
“你们真的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吗?”高马尾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都不能睡觉了?”
休息的时候精神没有那么紧绷,容易受到影响也不奇怪,两三天不休息没问题,但他们要在轨道上待到什么时候?
“实在忍不住就找个地方单独睡会儿呗。”算命女玩家道:“只要别惹到其他人就行了。”
那些受到影响的人都是被同列车的人杀死的。
现在在这辆列车上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人能拿出好脸色,这种情况下谁敢单独去找地方休息,就算不怕异种,车上也还有那么多玩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脑子抽风?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徐获这个时候开口了,“遇到这种情况,越是丰富的想象力越不利,为了大家的安危,我建议大家少动脑,不如找点别的事来做。”
说话间他熟练地擦掉流出来的鼻血,再将濡湿的手帕收入行李舱。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兽医忍不住了,“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
“要不然喷点驱赶异种的药剂?”算命女玩家接话,“说不定可以把异种吓走。”
这话听起来都觉得荒谬,然而聊胜于无,于是有玩家打开了窗户往外丢药剂。
事已至此,再怎么焦急都于事无补,为了避免在寂静中被逐个击破,众人开始找事情来娱乐,玩玩牌或者做点手工。
“你吃饭吗?”算命女玩家颇有和徐获交好的意思,饭做好后先问他。
徐获道了谢,接受了她的好意。
吃完饭后还是他休息,算命女玩家守门,她拿出自己的赌博道具,一直在不停地丢骰子。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又一个八点钟的到来。
晚上八点,预计是熄灯的时间,但因为轨道周围一直沉浸在黑暗中,列车又无法开灯,所以没有差别,只是玩家们对于八点这个时间比较敏感。
div&nntentadv" 各类娱乐活动也停下了,众人开始枯坐。
中间算命女玩家出来用洗手间的时候,一直观察着十一车厢的领带男猛地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徐获。
“怎么了?”红头巾问。
领带男十分迟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他背后有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