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校。
然而究竟何为上?
方向上的上方?
名义上的上位?
还是哲学中的上?
夏咏初见他不语,却是直接坐下。
夏咏初身后并没有座位,但他坐下后,屁股下却似乎是如有实质,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他一样,并不是虚坐。
夏其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他本以为父亲是用意念控制让空气凝实,很简单,这一招并不难,身为金丹修士,他自然也会。
但再观察片刻,他就有些惊悚了。
那一片空气并没有被控制。
而且,父亲也没有故意马步站桩,真的是很轻松谢意地坐在……空气上。
坦白说,夏其雄看不懂,对这一招,只觉不明而厉。
同样是金丹,但父亲和他之间的差距大得吓死人。
“我已经坐在上座了。”夏咏初道。
夏其雄沉默,因为不知该说什么。
夏咏初笑了笑:“到了金丹之后,该修什么?”
夏其雄获得的“遂园主人”传承中,自然有记载。
“修神。”他说。
“何谓神?”夏咏初反问。
若是引经据典,夏其雄自然有很多话可讲。
比如,“神为人的自身灵性”,比如“见神如见我”之类的。
但他明白,夏咏初并非让他引经据典,而是问他自己的体会。
他只能沉默。
虽然晋升金丹几年了,但他毫无寸进。
同为金丹,夏咏初在他眼中,却是深不可测。
他相信,若真的战斗起来,夏咏初都不用动真格的,就可以轻松镇压他。
差距是方方面面的。
所以夏其雄如同小时候一样,恭敬地请教:“我不知。父亲,何为神?”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你打算向外求,还是向内求。去修行吧,语言就像风,一吹就散,在修行中去体会的,才是真实。有些东西,难以用语言来描绘,一说就错,”夏咏初笑道,“说说熙儿,他最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