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骨一起远远站在帐门处,不敢寸进,怕被那刀光搅得粉碎。
“光听声,我还以为行帐里藏了几百人一块儿挥刀呢。”夜皛回过神,嘀咕一句。
“你们仨各带百人一起上,不用弓矢,也是个死!”普卢骨言道。
他也是个高手,最起码凌沺白天显露出的实力,他是敢于一拼的。
至于现在,拉倒吧,用刀的凌沺他自知拼不过,这一团刀光粼粼处,他敢进就必死。
身为这个层次的武人,他对自己对凌沺此时展现实力,都有很清晰的判断,对夜皛等亲军的战力也同样清楚。
“痛快!”锵啷一声,凌沺收刀还鞘,清喝一声,心中闷闷也一扫而空。
荼岚王送来这把刀的意思他懂,无非是给他和胡绰留条后路,真有一日天下皆无去处,带着这把刀,只要他自己愿意偏安一隅,不涉其他事,他就能有一世富贵自在,甚至绵延子孙后代。
不管老汗王出发点是什么,这份大礼,委实是有些重的,也让他的心有些乱,甚至后悔不该答应萧无涯,更不该有贪心。
不过现在他想通了。
只要刀在手,所有事便只在他、在他手中刀,大不了杀个一世血染,反正个中滋味他也早已习惯,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多带个人而已。
什么大局,什么天下,干他何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操那个闲心去,只求己安便罢。
“叶护,让丫头们伺候你沐浴吧。”普卢骨上前道。
凌沺心中纵使有千万思绪,同样也不干他事,在小公主没有危险之时,他也只需要尽到自己的本分便是。
“伺候就不用了,让人弄着热水我自己洗就好。”凌沺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连忙摆手道。
也就拉过王雨甯小手的他,哪里想过洗澡还得让人伺候的事儿,还是一帮十七八岁的小侍女,这么腐败的事儿,他还干不来,臊得慌。
“还是要吧,传出去外人会以为叶护是嫌弃她们,汗王说不得也会给您换了她们,这让她们的家人在部落里会很难堪。”普卢骨建议道。
“这叫什么事儿啊。”凌沺半推半就也就从了。
他却是不知道,这也是有目的的。一来需要看下他身心是否健全正常,二来也再看看他能不能把持住自己,接着观察下品行。
“公主,您不知道,叶护可有意思了,我们伺候他沐浴,他居然整个人都僵住了,一个劲儿说真热真热,掩饰羞得通红的脸色,然后就像个木头似的盘坐在沐桶里,手脚合的死死的,扳都扳不动。”翌日胡绰的行帐里,大早上的被派过去的贴身侍女,就在胡绰耳边叽叽哇哇起来,说着害臊的凌沺,却不知自己也羞红了脸。
毕竟她是打小就跟在公主身边的,只伺候过公主,哪里伺候过别的人,更别说还是男子了,要害处惊鸿一瞥完成任务是简单,可要说不害羞,就难了。
“扇扇,你看你的脸。”胡绰笑笑转了下镜子,给公主捧着头饰的扇扇一下就看见镜子里自己红红的脸蛋,然后又更红了些。
“公主~你让人家去的嘛,怎么还笑话人家!”接着长得娇俏憨俊,有着鹅蛋脸圆杏眼,脸颊不胖却不缺丰盈,让人很想捏两下的扇扇,飞速的放下头饰捂住自己的脸。
“你羞什么啊,今天你就正式去叶护那边了,还得给他暖床呢。”胡绰的另一个贴身侍女律蕖玛,拿过头饰给胡绰公主带上,打趣她一句。
“你也跑不了,还不是要陪嫁过去,晚几天罢了。”扇扇瞪她一眼,毫不示弱。
胡绰先天不足,草原上冬天即长又冷,即便是公主,也是这几年才渐渐补好身子,不再柔弱,而起越发高挑灵动。
不过她性格却是爽利直快,虽然备受宠溺的,却也不刁蛮跋扈不好相处,反而待身边人都很亲和,对这俩自幼就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