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严廉的凛冬矛。”跟着过来的萧无涯,仔细打量一眼说出名字后,再道:“这些镶金本来应该是没有的,跟这些茎箍一样,都是后加的。手艺不错,老九也就能做到这地步,没伤到杆身和本来的纹路,反而加固了些。”
“这个是小时候看它不合群,我让人加上的,不挺好看的么。”胡绰冲凌沺吐吐小舌头道。
“挺好看的啊。”凌沺特别自然的点点头。
“你俩真是够了。以前我就说她败家,以后你俩一块儿败吧。为了弄得严丝合缝不会撞击脱落,这杆矛,父王给她霍霍了三百两黄金,留在上面的才一成多,还是混合其他铁料,变得结实的,剩下全浪费了。”也来看热闹的雍虞业离扶额道。
“那也好看。”凌沺瞪他一眼,犟道,逗得胡绰呵呵直笑。
“不过这要是凛冬矛的话,大概有三十年没有踪迹了吧,怎么会在这里。”凌沺随即看向萧无涯再问道。
这事儿雍虞业离和胡绰也不知道,凛冬矛这个名字他们都没听说过。
“宣和长公主的母妃,复姓申屠。他之所以带着这柄江湖神兵榜第十八的凛冬矛销声匿迹,是申屠家让他入了宫,在宣和长公主身边留用。他在江湖地位不低,可在申屠家只是个赐姓的家将。后来他也是陪着来到草原,现在大概在守陵,死没死就不知道了。”萧无涯道。
“寒爷爷?”雍虞业离和胡绰皆是惊讶道。
他们自然知道那个一直守在母后陵寝的老人,却不知那还曾是位高手。
“可惜了,也曾是跃鲤榜前十的人物。”凌沺叹道。
“也没什么可惜的,或许他自己甘之如饴。据说宣和长公主的母妃,与他是同胞兄妹,而非真正申屠家子弟,想来八成是真吧。”萧无涯再道,让雍虞业离兄妹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因为那不就是他们俩亲姥姥么。
“你们去了长兴,申屠家也必会走动,有兴趣的话,可以问问看。”萧无涯接着说道。
“别。这么久远的事儿,爱咋咋地吧,跟我们没关系,也不想有关系,这矛也不叫凛冬,叫朔北。”凌沺连忙说道,打住这个话题。
名字尚且不能直呼长辈,这么隐秘的事儿,跟他们这些小辈说啥呢。
“对,我们什么都没听见。这矛就叫朔北,我专门送给云丛的。”胡绰跟哥哥对视一眼,也是连忙说道。
“我也就看见这东西,在这顺嘴一说,这些在长兴城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涉及什么。据说当年是先皇喜爱,才让申屠家以嫡女之名送入宫的,你们怕什么呢?”萧无涯笑道。
“二大爷,咱下回能不能说透彻点儿?”凌沺很是无语。
“你什么时候能正经叫声伯父?”萧无涯对二大爷这称呼,初时还觉得可以,凌沺叫顺了嘴后,他就觉得越发奇怪了,总觉得有人骂他。
“你让牛大叔认我当儿子,我立马改口,徒弟也行。”凌沺直接道。
老头儿和牛大叔,明明就拿他当自己孩子养,这份感情半点儿不假,可一个个这名义上,就是不认,一个不让叫爷爷,一个就让叫大叔,愁死个人。
“算了吧,凌侍郎的弹劾能烦死我。他至今就一个女儿呢。”萧无涯摆手。
“跟我说这干嘛,我跟他没关系,不恨他到头了,还想我咋的。”凌沺烦闷的摇摇头说道。
“那就不说。练两下,看看你用的如何。”萧无涯言道。
“那就练练呗。”凌沺并无不可的点了下头,拎矛走到了开阔处。
这杆现名朔北的长矛,也不短,足有丈半长,三米四五左右,矛首也有两尺七寸,宽厚锋利。杆也极粗,足有两寸,手小些的持握都费劲。
不过凌沺持握着还是很舒服的,他的手本就宽厚修长,长得极大,让他用寻常兵刃,反而会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