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三百个护卫,当然也可以说是私兵,已经都被我杀了,现在血也该流郡衙那边去了,不知道砍了你这皇亲国戚的头,会不会流的更急一点儿呢?”
说完便饶有兴致的看向崔颖宽,和后面已经吓尿的知宣小伴当,额头那道直达眉心的长疤,更显诡异狰狞。
“疯了!你们都疯了!你们真要造反吗!”崔颖宽也是吓得大吼连声,双股即便是坐着,也是颤抖不已。
“忘了说,我还是这燕州马场的守备将军,你家那些护卫可都带的是制式横刀,你说我要说你们才是谋反的,这事儿是谁说的算呢?郡衙那老王八蛋,任由你们在这带着这些横刀乱晃,你说他是敢管我呢,还是不敢呢?”鹿安接着嗤笑道,随即大刀往肩上一抗,就向崔颖宽走去。
“既然不愿意去隆武城磕头,那就留只手在这儿吧。”鹿安一边再说着,一边长刀挥动,崔颖宽的左手当即断落,其随即再道:“最迟明日辰时,滚回你们崔家去!让你爹,也就是崔家家主,年前进京赔罪,不然下次你掉的就是脑袋!”
“还有手,记得让人拿钱来赎,黄金五百两,少一钱,再割你个耳朵。”鹿安用刀把那断手挑起接住,到往身上一扛,转身就走,还不忘勒索一句。
大当家的说了,九当家和凌沺少爷可都不富裕呢。
此后几天,燕州多地甚至齐州北渠沿岸一些城池内,都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无一例外,这些事没有被百姓所知,郡衙也是没有追查,反而是让衙役在天亮前就清洗干净了所有血迹,只有一家家医馆,接受了好多断手断指的病人,棺材铺子生意也突然爆火。
但燕州的平静是表面的,弹劾奏章,九大望族连横的信笺,沟通这各地官员的信笺,如浪涌般不绝。
三天后,青凌郡南部。
“余虓,知道为什么即便你成了泰山将,还只能是给你爹跑腿的么。”行路官驿外,萧无涯面无表情的看向再次出现的余虓,面无表情的说道。
“呐。跟它一样,炖的再香也上不了案席。”没等余虓张口,萧无涯便扬了下下巴,示意向一旁夹着尾巴的小黄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余某只是倾慕殿下风姿卓绝,特来拜会而已,又没有做什么,齐国公气量未免太小了些。”谁知道这余虓,此番居然没有直接动怒,眼睛微眯一眼压了下去,随即冷笑道。
“别糟践君子这个词,事实上拿你跟它比,我都觉得委屈了它。”萧无涯指了指小黄狗,再道一句。
“你!、、”余虓本就是个气量不大的,再被辱及,又怎么还能忍住,当即怒指向萧无涯,便要喝骂出声,萧无涯虽也是国公,但他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
可下一刻他又不得不闭上嘴,因为萧无涯那柄嵌玉的横刀,已经横在他眼前。
“不杀你,只是要留给他自己动手罢了。不然,连你老子一并斩了!”萧无涯淡漠出声。
“呵呵!”“哈哈哈!”
余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顿时大笑起来,再道:“口出狂言谁都会,且不说你们兄弟加起来能不能奈我余家如何。便是那凌沺,也想杀我?他也配?”
说着还不忘朝一旁啐上一口,极为不屑。
“宁黎!把他带来的人都给我杀了,他的马也射死!”行出官驿的胡绰轻喝一声,宁黎和韩利阗乙当即应是。
接着千余亲军翻身上马,搭箭在弦,没有半句废话,直接扑向离着官驿不足百步的余家数百护卫,箭出三轮如雨而下。
就连雍虞业离也凑了热闹,直接拿起铁弓,三箭齐出,余虓好好的一匹胭脂马王,呜咽倒地。
“疯子!”余虓喝骂一声,紧了紧握戟的手,再冷言道:“真以为你们阡陌崖一众而今成了气候,谁也惹不得不成!”
“别人不管,可便是你爹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