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们过去什么身份,犯了什么事来到这里,开始操练的一刻所有人便都是可并肩赴死的袍泽!信任你的同伴,不离不弃,就是第一军规!”凌沺爬出水坑,再度高喝道。
他琢磨着,这些罪卒也好,他麾下亲军也好,现在最急需的不是多强的战力,而是令行禁止,和能相互信任依靠的精神。
于是他就想出这么一出儿来。
“薛客,点一万人,先行列队准备操练。”凌沺只带了一千多亲军过来操练,其余都在城中各自有安排,有各位将领和他带领,进行的速度并不慢,所以凌沺直接转向一众罪卒。
“我们也不是孬种。”薛客言道一句,利落的带过来三分之一的罪卒,也没细数,就给一队队排好,站在了亲军队列之后。
等到轮到他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的跳了下去。
不过他之后的那些罪卒动作就不一致了,一队人有毫不在意往下跳的,也有畏缩不前的,甚至还有哭嚎起来的。
“不想烧死烤焦,就快点往前跑!别特娘连累其他人!”凌沺见状,直接过去一脚将一个哭嚎的罪卒踹了下去,怒吼一声。
他再磨蹭下去,对面等着拉他的人,就该烤焦了个屁的。
“谁再磨蹭,我送他下去,下次再出脚,我可就不控制了,落在尖木上,死了残了活该。”凌沺对其他人再喊一声,又踹了一人下去,那人双腿中间擦着一个尖木桩划过,跌落在地,吓得凄惨嚎上一声,连滚带爬往对面跑去。
这下大伙儿都信了凌沺不太在意他们死活这个事实,登时没有几人再敢犹豫了,一队队往下跳着。
“你很怕死吗!很喜欢水吗!”
这边刚好点儿,那边就又出了问题,有一个罪卒上来之后,等了一会儿,见自己衣袖着了火,当下不管不顾正向他跑来之人,一下扎进水坑里。
凌沺当下怒极,先去把火坑里那个拉了出来,来到水坑前一脚把刚从水坑里爬出来那人踹了回去,一把按住脑袋,让他动弹不得,怒声喝问。
直到那人差点淹死,直翻白眼,手脚都不再扑腾了,才给拎出来,扔给王大幸,言道:“杖五十,以儆效尤!”
“得嘞。”王大幸笑着应下,一拳砸在此人胸腹,让其吐出呛水,醒转过来,然后就让人拿来了条凳军杖,打了起来。
“他,杖八十。”凌沺对王大幸一指薛客,再吼道:“你特娘也算带过兵!是瞎还是傻,什么事都要我自己来做吗,你麾下兵卒都快烧死了,看不见嘛!”
“你也配不服?”
随即薛客直接向他冲来,认为他因自己没有留在他麾下,而挟私报复。
可凌沺直接一脚将之踹飞,王大幸更是搓手快进,直接将之接住,双手呈虎爪状,死死钳住他双肩,把两条膀子都给卸了,拖回条凳上,亲自杖刑,冷笑连连。
“咱们好像遇见了个疯子。”韩馥渠对洪鼎低声道,满脸苦色。
他们几人不是没有交过手,罪卒营里乱着呢,只要不是想逃,或者聚众闹大乱子,也没人管他们,打个架什么的,再正常不过的事。
除了几个强人,他们仨都算是个中好手,武艺不相上下。
可薛客连凌沺一脚都没接住,那个从不打架的笑面虎,居然也能将之擒住,而其全无反抗能力。
再看这帮子人,都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一个个疯疯癫癫的,凶戾的厉害,韩馥渠心中觉得以后的日子,他们怕是得有些凄苦了。
“那是一个?那是一群!”洪鼎认同的点点头,顺便纠正一句。
“你,韩馥渠,过来,你暂领这一队。洪鼎,带人整队接续。”凌沺注意到了他俩,直接喊道。
“是!”两人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老老实实的高声应下,各去其位忙活起来。
“叶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