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一列阵完毕,副将便接到一封鹰信,看过后,急声对他说道。
“伯廓粲朗,率你部断后,大军疾行回返!”伯廓台对自己弟弟下令一声,恨恨看了对面一眼,打马返身。
他本是打算快速扑杀此间敌军再返回,看扶宁城周边是否能寻到更多璟军的,现下只能作罢,直接回返了。
此时他心里疑惑的很,想不明白为什么扶宁城附近会有足以让扶宁城发来求援鹰信的璟军,而他们却并未收到西南各城池的消息,更没收到逯山城被破的消息,这些敌军是哪冒出来的呢?
不过他也来不及迟疑,扶宁城一旦被人攻下,那他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了。而此时回去在外为支撑和机动,最起码能多拖延几日时间。
所以其是即刻就走,而且不再缓行,直接极速行军,只留下五千轻骑断后。
“厉害!”罗燕途对夏侯明林赞道一句。
后者得意一笑,道:“我爹研究缑山众将、贵族足足二十五年,细之又细,各人性格如何,皆烂熟于心,我身为其子,岂能懈怠?”
随即夏侯明林长槊前指,暴喝一声:“杀!”。
四千精骑策马前冲,杀向伯廓粲朗所部敌骑。
他麾下五千精骑,虽是新组建,但将士皆是老卒并非新兵,战斗力并不弱,装备更加精良,人人皆配长槊。
策马冲锋起来,长槊映衬着晚霞,别有一抹别样的意味和气势。
尤其他们是背向西,略偏西北,而缑山军一众是面朝西,落日虽温和,并不刺目,却也被明亮铁甲反射出片片粼粼光晕,让人有些不真切的感觉,视线也觉朦胧。
“死!”罗燕途和夏侯明林并肩列于阵先,方一接敌,各自手中长槊,便是尽皆连挑敌军五人。
随即夏侯明林变招更快一些,长槊自敌骑颈肩挑出之际,猛然左右连砸两下,再砸落数名敌骑后,抢先深入敌阵之中。
罗燕途见慢了一步,没有抢过,懊恼沉喝一声,长槊左右分刺连连,帮助夏侯明林守住身侧,二人之后四千精骑,顺势入阵,对冲之下,双方皆有落马者频频,厮杀惨烈。
“快!再快!”
此地东边距离大约五里处,荼岚万夫长查元摩安率万余荼岚轻骑,快速急奔,其连声呼喝,不断催促。
此前他们被夏侯明林调走,去扶宁城外制造假象,而今夏侯明林麾下一千人仍留在原地,大肆生火,做出大军扎营做饭的假象。
他们所部则快速回返,恰时绕道而归,趁敌军慌忙准备回赶之际,欺其阵型不稳,予以突袭。
“五队游骑散射向西,五队随我冲阵!”查元摩安高声下令。
五位其麾下千夫长,当即领队横奔,拉成一条长龙,手中箭矢不停,攒射向缑山轻骑大部后半段。
查元摩安自己带着剩余五位千夫长及五千轻骑,先是攒射三轮箭矢向前,然后提矛横冲直撞,冲入缑山轻骑长队正中。
“将军!咱们中计了。”伯廓台副将急声道。
此时的他们调转马头没走多远,甚至半数大军都没能提起速来,东边一道漫天烟尘扬起,他们就已被拦腰断成两截。
“中原杂种,狡诈卑鄙,无耻之尤!”伯廓台怒声沉喝一句,当即整顿身周兵马,调转马头结阵回冲。
而此时夏侯明林和罗燕途两人已经冲杀而出,夏侯明林银白长槊之上,伯廓粲朗被挑离马背,高高举起。
“敌将已死,全歼敌军!”罗燕途一槊斩断伯廓粲朗的将旗,高声喊道。
随即二人率身后剩余将士,继续前冲,并未回马冲杀,而是扑向缑山轻骑大部末尾,与查元摩安形成夹击之势。
至于身后之敌,查元摩安麾下五队轻骑正好赶来,闻听罗燕途高喊之后,直接就扑了过去,一来一往交互而过,互换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