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魏太宗亲率七千轻骑,三天下城十座。近了说燕国公平伊纥一战,曾一天一夜下城五座,所凭不过九千刀兵。我若没记错,其中一城便是薛客千夫长带兵攻下的,仅仅用刀兵千人而已。”李具接言道,目光看向薛客。
“嗯。”薛客有些得意且感伤的点点头,接着再道:“绳索攀墙,趁夜突袭,千余刀兵杀敌守军万五,我也因此封爵。可惜,还是枉费了兄弟们的拼死之功,一时冲动便尽化乌有。”
千余刀兵,战后余者不足两成,那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勋,可却被他浪费了,这是他过不去的郁结。
“叶护麾下一众客卿,各个轻功高绝,且个人战力强悍,便是不用绳索,也可抵临城头,且有罪卒营分兵在前,吸引敌军注意,众客卿攀城而上,只需夺下城门一处,我等便可率军杀入城中。缑山大城守兵两万、中城万二、小城八千皆有定制。这九城皆是小城,便是现在略有增兵,也无太多兵甲可以装备,以我军兵力完全可以拿下。而且敌军有出城围堵罪卒营一众的可能,城内兵力会更加空虚,一如此间。哪怕便是敌军不出,也需四面分守,我军则汇集一处,人数占优,必可更加轻松胜敌。”夜皛也是再次说道。
“其实重点只在第一座城,下城之后,驱赶、放任城中百姓逃散,我们便可或掩藏其间、或以其为排头,再临他城之下,速夺城门。只要速度够快,不让各城来得及联络,有所应对,不会比咱们直去缑山城慢上太多。”薛客再道。
“而且即便各城有了防备,只要拿下第一座城,咱们也就有了攻城器械可用。只是此番更主要一点,是得请叶护亲率罪卒营,一来安其心,二来也免得失去掌控,三来能更好掩敌军耳目。”李具也再补一句。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凌沺说的懵懵的,一脸呆滞。
“我说,你们别打俩胜仗就飘,咱这正儿八经都是新卒,特么玩儿现了,热闹就大了。”凌沺手串不盘了,玉佩差点捏碎了,瞪眼睛看向一众跃跃欲试战意沸腾的家伙们。
“不经战事,训练十年也是新卒,场仗打下来,入营一天也是老卒,战场是最好的校场。”夜皛言道。
“实在不行,屠个一两座城,敌人也就怕了,直接弃城也未必没有可能,不会有太多恶战的。”薛客也开口说道。
“若有必要,确实并无不可。”李具跟着道。
“叶护,干吧!多下几座城,也省的你囊中羞涩啊。”黄宁道。
“可不,要真就看着这点儿战利品,确实有些跌份。”莫虎道。
“弟兄们也都嫌自己帐内敌首太少,都盼着早当百户、千户呢,下令吧叶护,绝不给您丢人。”刘边安道。
……
一个个千夫长,此时那叫一个积极踊跃啊,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请战,气氛直接搞了起来,极为火热。
“我尼玛!以后谁再说我凶戾,大脑瓢抽死他!”凌沺有些瞠目结舌,这帮家伙现在的样子,可比他好战狠辣的多了,哪怕是李具这动笔杆子的,说起屠城也只个并无不可,全无半点儿犹疑,让他有些懵逼。
“停!”谢皕安喊道一声,见众人皆面色不善看着他,也不害怕,仍旧开口道:“这般改变行军、作战计划,应该取得燕国公同意吧?”
作为北伐主帅,夏侯灼本就有各部调遣统领之权,而且现下宁北原大战在即,夏侯灼显然各种部署皆有深意,一旦他们胡乱行事,很有可能会打乱夏侯灼计划的。
“你快旮旯玩儿蛋去吧!传信过去再传信回来,少说得一天,咱们一直在这儿干等着啊!”王大幸本就看他不顺眼,当即反对道。
“别杂私怨。”凌沺立马警告的瞪过去,随即看向谢皕安再道:“我们奉命下缑山城,此间所议一切,也为这个目的。身在战场,自当灵活应对,没道理、也不能事事请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