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分封,你土地够吗?一人给一丈地?部民十万,家家富足,部民二十万,户户潦倒,这两样,你选哪个?”夏侯灼说起这个有点儿生气。
“而且即是兄弟,若你还打算跟他们好好相处,义气一生,那么就不能存在从属关系,他们可以听你的信你的,却绝不能是你的属下,初时或许没事,但长此以往,会变味儿的。”夏侯灼语重心长再道。
“你也得有容人之量,不能总把人一棍子打死,人都是慢慢相处的。而且能陪你来这里的,哪个不算够意思了?别忘了,连你都差点扔在这儿!”然后夏侯大大爷就来了脾气,啪啪几个脑瓢下去,训斥起来。
“啊呀!打傻了都!”凌沺气恼道。
一方面是这些长辈打他吧,没一个能躲开的郁闷。
一方面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梳理这些关系。
他其实是很敏感的人,那退几步的样子,真不是那么简单能忘却和释怀的。
但夏侯灼说的,他又何尝不明白。
正如他和刑五岳说的,他知道自己当时是个什么样子,他也不是不知道,陪他来这里,尤其是白旺年、吴犇等人,哪一个没想到可能会死?
正是如此,他才越发不知如何去面对,去梳理,去继续跟他们相处,这几天更是除了刑五岳和恩佐谁都不见。
其实不是冷淡,而是在逃避。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该面对的必须要去面对。”道路兜转,过了一个花园门,夏侯灼突然止步,拍拍凌沺的肩膀,转身就走。
而凌沺的面前,白旺年、夏白鹰、吴犇等人正站在那里,直直看着他。
“你们等我会儿啊。”凌沺言道一句,转身喊向夏侯灼,“大大爷,话还没说完啊!部落里咋弄啊!”
“问他们,跟他们说过了。”夏侯灼脚步不停,挥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