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俩反倒得赔了命,太不划算。
“哼!”余虓冷哼一声,带队继续前行。
各世家领头人,虽然面色都有些难看,但好歹也不是第一天见这臭脸,没那么难以忍受,默不作声间,彼此对视一眼,交换个眼神,就也跟了上去。
白莽山不险也不陡,便是上山速度也并没有多慢,只是被伏击的多了,余虓等人有些谨慎,这才走的慢了些。
“踏踏踏……”
突然山上响起密集杂乱的马蹄声,且迅速远去。
“快走!往北走,那里地势空旷,他们追不上我们的马!”绕路跑回山上的凌沺,扯嗓子大吼一声。
“不好!”余虓闻声,当即拎着画戟就往上冲,嘴里还大喊着:“是那杂种的声音,他还在山上!”
这话一出,其余各家人马也不再磨蹭,也不顾隐藏身影,捡着好走的路就往山上冲去。
可没冲出去百步呢,山上唰唰的落下一蓬箭雨,接着滚木滚石就随之砸下。
一时间各家人手损失惨重,被砸了个灰头土脸,仅这一次攻击,死伤人员比之前那段路上数次遇袭都多。
等到他们缓过神来,再冲上去后,哪里还有凌沺的人影,杂乱的脚印,直向山北而去。
“蹄印极深,必是携带大量重物,他们的战马跑不了太久。”余虓蹲下身子,细细查看地上的马蹄印记后说道。
马匹驮载物重量多寡,蹄印深浅是有区别的,即便这里土地坚硬多石,有经验的人也能一眼看出来。
余虓曾领禁军马军数年,在这方面还是有点儿东西的。
“里面都是空箱子,且有搬抬重物的痕迹。”很快各家派进山洞查看的人,也出来回禀。
余虓默不作声拎戟就走,其他各家人却是陷入沉默。
凌沺的影子他们都没见到呢,就几近被干掉了一千人,他们此时是后悔的,也是害怕的。
“你们要想以后只能隐姓埋名,不出现在明面上,那就在这待着,或者滚回去!”余虓顿足回首,冷言一句,再快步前行。
“继续吧。”郑抟叹口气,拉着崔埠安跟上去。
事到如今,既然已被凌沺所知,如果不杀了凌沺,他们就等着被报复吧。
凌沺那边有没有人看到他们的长相,并没有所谓。
以阡陌崖一众的性子,任何可能跟凌沺有仇的人,都会被他们惦记上,绝对是宁可杀错也不放过。
事已至此,他们其实已经没有退路。
唯有将凌沺斩杀,再栽赃到荼岚那些小部族,或者韦吉人身上,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道理郑抟能想明白,其他各家人也能。
所以只是犹豫片刻,便又都踏上追逐的道路上。
北边千马奔驰,烟尘弥漫,就是他们最好的路标,却不知也是死亡对他们召唤。
“放!”
余虓等人北行后,凌沺率兵八百,从西边藏身之处重新上到山顶。
像夏侯灼那样,挖一个地下通道出来,时间不够,这里的土地也不允许。
但只是挖些浅坑,能够遮蔽视线,不易被观察到,还是可以的。
事实上也很成功,余虓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恩佐带走的战马吸引,根本没有多向四周仔细探查。
此时凌沺一声令下,成两列在山顶上一字横开的亲兵们,四百张重弩一同发出呼啸。
粗大的弩箭抛射而出,各世家私兵便是割麦子一样,倒下了一片,前路直接被阻。
随即不用凌沺再下令,第二排四百人上前,举起搭好箭的重弩,便又是一轮弩箭铺撒过去。
白莽山北边是一片坦途,便是山坡也平坦宽阔,没有遮挡,极为方便骑兵行进,也适合任何人快速奔袭。
可这都不是它此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