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沺。
他从小到大,在这信都郡都是横行无阻,还真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烈刀门?听过吗?”凌沺看看身边众人,问道。
他自己是没听说过的,除了跃鲤榜上有名的,他也不清楚其他江湖武人和势力都是个什么情况。
但王鹤等人都是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了,若真有两下子的,他们该能有些耳闻。
“北地七门八派之一,而今也算是天下有名的大派了,还傍上了信都郡王。”门客阮须也是冀州人,对此有些了解,当即告知凌沺。
“那就难怪了。”凌沺了然点点头。
信都郡王是外封的,王府就在信都郡治长乐县,乃是隆彰帝的一位王叔,其在朝中虽是没什么权势,但在信都郡,几乎算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其妻族就是九大望族之一的姜家,祖地也在信都郡,两者可谓相辅相成,将这信都郡变成了一言堂。
根据大大爷所言,真到了对九大望族下手的时候,这信都郡怕是得挨头一刀。
“把人拿了,明天咱们上烈刀门逛逛。”凌沺直接说道。
然后让钱宽去了县衙捕快那边,亮了下大大爷的腰牌,这玩意儿在大璟好使着呢。
“头儿,咱们就这么把人放走了?”一名捕快满脸憋屈难受的样子,看着凌沺他们拽着人离开,向捕头不满道。
“别特么瞎憋屈,这事儿可不是咱们能掺和的。这些望族大家,跟燕国公他们,算是杠上了,暗地里不知道杀个什么样子呢。这事儿看着简单,但没准就是双方交锋的一部分,可不是咱们牵扯的起的。”这捕头想象力倒也丰富,当下便是猜测道。
随后把凌沺给的银子留下一半,剩余的递给弟兄们分了,让他们把这里处理干净,就自己跑去找县尉县令等人汇报去了。
……
“二十出头,手下一帮高手……,只能是那位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武邑县衙内,县令、县丞、县尉三人聚在一起,个个都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
听过那捕头的汇报,结合如此行事作风,还有夏侯灼腰牌,以及年纪、人员等特征,凌沺的身份,他们并不难猜出来。
可正是如此,才让他们更加为难。
他们虽不是姜家人,也没有太紧密的关系,更没有巴结信都郡王。
但身在此地为官,也不是与之一点儿交道没有,不说仰人鼻息吧,但没去姜家和王府拜会过,也坐不稳这位置。
今天这事儿,以及凌沺等人的行迹,要是不去知会一声,难免不妥。
可一旦知会了,也有站队之嫌,又难免会得罪凌沺,以及他身后的阡陌崖一众。
这对他们这些寒门、小户出身的官员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左右为难啊。
“要不,咱们跟那位说一声,然后再给姜家去个信,两边都不得罪,如何?”县丞王袆掠须道。
“这哪里是两面都不得罪,这是两面都得罪了还差不多。”县尉李欢连忙发表反对意见。
然后两人你瞪我、我瞪你,最后一起看向县令刘长秋,等他这一把手拿个主意。
“该写信写信呗,尽管告诉他们。”
主意倒是有人给他们拿了,但这声音可不是刘长秋的,而是凌沺的,这可把三人吓了好大一跳。
闲着无聊来当回梁上君子,准备找点热闹看的凌沺,随即在三人惊愕的目光中,径自走近堂内,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
“告诉他们,我只是路过,最好不要来烦我,不然就不只是上烈刀门走一趟了。”凌沺再道一句。
“见过朔北叶护。”三人连忙起身见了个礼,虽是心中错愕,但也没有表现的太过。
“你们且说说,这烈刀门风评如何。”凌沺摆摆手,示意